赵朝宗接令后,拿出了压箱底的宝贝——特训的猎犬,分给胡齊亞队伍两只,他自己留了三只。原本废帝失踪,他准备用这猎犬来追踪废帝下落的,王壑吩咐他别着急,说要放长线钓大鱼,眼下才派上了用场。
赵朝宗直扑胡姬酒肆,先让猎犬闻了胡姬的衣物气味,然后展开追踪;胡齊亞则利用现场捡到的兵器展开追踪。
虎禁卫配合他们,百人一组,全城戒严。如此一来,就有个把奸细想浑水摸鱼,也难得逞。
胡姬被追得上天无门。
“王壑,老娘饶不了你!”
风情万种的胡姬女掌柜被逼得低声咒骂,恨不能把王壑抓来,以她的方法百般蹂躏。
就在这时,赵朝宗杀了进来。
胡姬气急败坏,这处宅子十分隐蔽,她轻易不动用的,不知这些人是如何寻到这里来的。
少年五指紧扣着胡姬美丽的脖颈,盯着她的蓝眼睛笑眯眯道:“还老娘!明明就是个小娘们。啧啧,还是个异国娘。你想找我哥算账?好哇!”
胡姬觉得这少年邪气的很,被他目光一扫,好像被扒光了衣裳一样,没来由地身子一颤。
赵朝宗道:“把她捆了。给我哥送去。哥这些日子跟废帝周旋,实在辛苦,该松快松快了。”
胡姬:“……”
松快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有些慌张起来。
王壑这次引蛇出洞,本来针对的是废帝,却意外将扎根在京城的安国奸细清剿一空。
也有漏网之鱼。
天明时,漏网之鱼放出了猎鹰,很快将这噩耗传递出去。
京城以西,奉州地界,猎鹰落入一庄院内。
庄子的主人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眼神锐利,身材高大劲健,拆信看后大怒:“当年你母亲欺压我母亲,眼下你又欺压我女人,爷要扒了你的皮!”
他当即命人收拾行装。
次日一早上路,不过却不是赶往京城,而是往西北去了。
再说京城这边。
王府,玄武军和李家的藤甲军混战已经结束,廊下、屋子里到处是伤兵,哎哟叫唤、互相吵骂声不断:
“都说了假打,你小子还下这么狠手!”
“老子胳膊要废了。”
“老子肚子捅了个窟窿。”
“我都朝你使眼色叫你躲了,谁知你笨的跟头猪一样。猪都比你机灵,猪都能躲开。”
“放屁!他在后头挥刀,老子往哪儿躲?”
“你这是借机报复!”
“我要是死了,算立功呢,还是杀人罪?”
……
忽然众人大笑起来。
当时情况紧急,虽然王壑令他们演戏,观棋也令胡齊亞配合,然双方军士彼此之间并不信任。王壑便下了一道死命令:谁真杀死了人,需以命抵命。这才好些。
藤甲军水枪内装的不是毒水,而是热水,热水遇寒气腾起一阵白烟,不知情的看了就像毒水的腐蚀一样。
就这样,还是许多人受伤。
这也无法,虽是演戏,若演太假了容易被人看出来,还如何传递消息、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