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生急忙帮腔。
两人很是苦劝了王壑一番。
王壑叹道:“做皇帝,太身不由己了。”
霍非和方逸生再次对视一眼,道:“身不由己,那是指无能的帝王;贤弟怎会有这烦恼!贤弟还在想白天辕门口的事吗?愚兄相信,贤弟必有决断;无论贤弟如何决断,愚兄都会全力支持贤弟的。”
王壑眼一亮,“果真?”
霍非点头道:“果真!”
王壑又转向方逸生。
方逸生讪笑两声,道:“愚兄也是支持贤弟的……”口气不那么坚定,似乎有未尽之言,但在王壑目光压迫下,却无法话锋一转,只好草草结束,到此为止。
王壑道:“只怕方兄口不对心。”
方逸生听得一颗心悬起。
“贤弟这话何意?”
“方兄不明白?”
“愚兄不明白。”
“真不明白就好了,只怕你揣着明白装糊涂。”
方逸生:“……”
他也是来阻止王壑娶观棋的,但他不是为了王壑,而是为了李菡瑶,担心李菡瑶吃亏。
在江南的时候,他隐约察觉王壑对李菡瑶起了心思,忽然现在要娶李菡瑶的丫鬟,怎不让他吃惊?他与李家是亲戚,一度爱慕李菡瑶,因此在这件事上,他心向李菡瑶,唯恐王壑耍什么阴谋诡计对付李家。
谨言觉得观棋诡计多端。
方逸生觉得王壑心机深沉。
方逸生认为:女人再强,也脱不了一个家,夫君和孩子便能构成她们全部的世界。当初李菡瑶公开选婿,不就是想招个夫婿撑起李家门户么!而男人的野心是无尽的。帝王的心思更是难测。王壑是天生的帝王,换个角度来说,这话未必就是赞扬他。方逸生替李菡瑶担心,担心王壑为了收复、平定江南,利用她的丫鬟达到目的。
如果这样,他绝不许!
然他还未说呢,王壑先就警告了他一番,那神情令方逸生感到危险和警惕,绝不像兄弟之间的玩笑。看来,他是休想从王壑这里突破了。即将做皇帝的人,他还是少触怒为妙,免得将来被猜忌。他决定换个方向。
他打算从女方那头着手。
可是这事也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