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莲听闻那个消息时,有过一瞬的惊讶,但很快,她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平阳王为了儿子能够成家,果然不择任何手段。
那次事后她想起了那个被锦鲤调包的女子叫什么名字,可不是什么重华莲,而叫林婉清。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快啊……
改个名字不是什么难事,身为权倾朝野的平阳王更是不可能做不到。
或许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华莲又想起那个书生说的话,人妖殊途,人妖殊途,在她从他手上落入水榭中央时华莲就明白,她不会是他身边的那个人。
她只是……有点不甘心……
……
华莲看到满街都是明艳艳的大红色,街上的行人都在议论着这一对郎才女貌。
鞭炮声,锣鼓声在她听来却有些凄凉。华丽的花轿路经那片水榭附近的一条道路。
她仿佛听见在她的背后,那个穿透她七年生命的声音。
“华莲。”那个总是很温柔,让她留恋了七年的声音叹息一般唤着她的名字。
华莲回头望只见一身红衣的他,一瞬间又消失在眼前。痴望一生,幻梦一场。终究,只是幻觉罢了。,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华莲没有再去他的房间,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
她不再害怕什么追捕,她带着化成小童模样的锦鲤一起去杭州城里偷了一大堆酒放在烟雨楼顶。
那个什么诗人不是曾说过吗,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华莲想,她是分不清这么一大堆酒里哪坛子是杜康,哪坛子是竹叶青,只好全部灌到嘴里。酒入口的那一刻,只觉得,很辣,非常辣。辣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华莲有点不高兴,一瓶酒也能让她辣成这样,于是,她把更多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酒的酒往嘴里倒,直喝得泪流满面,酒也洒了一身,衣裳湿了个透,也分不清究竟是泪水还是酒水沾湿的。华莲记得那天叶修笑得有些落寞,低低地对她说“酒真正滋味其实就藏在这辣味之后啊。”
华莲很想跟他说,她尝到那个滋味了,那个滋味,很苦,很苦……
抬头是一轮皓大的明月,月朗星稀,你也是这么孤单啊。
月色寂白,宛如我心。
“叶修……叶修……”华莲抱着一个最大的酒坛子,唤着他的名字。
“华莲姐姐,醒醒!醒醒!平阳王的人来抓你了!”
“那就让他抓吧,我就在这里他要抓就抓吧!”
华莲倔强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看着楼下密密麻麻站着一堆穿着铠甲,拿着武器的士兵,那些士兵的前面,华莲是很熟悉的,那个冰块一样冷着脸的平阳王。
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他们把自己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