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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云鸿志终于平复了心情,
只是眼神中那满得仿佛要溢出来的惆怅和茫然久久未能消逝,令他望上去凭空多了几分忧愁;
云凡则眼神躲闪,一副心虚亏心的模样,云鸿志那不时望来的幽怨的眼神令他有一种“和别人老婆上床被抓了现形”的内疚感,以及隐隐浮现的几分背德的刺激;
二人之间那微妙的气氛就仿佛好像随时要打起来似的,不过好在二人相对而坐的桌子中间还坐着一个安夏,
只见安夏此刻正襟危坐,一言不发,神情肃穆,这庄严的气度着实将这有些微妙的气氛缓冲——只可惜她手中一刻未停的拔毛的动作,以及鼻子上插着两卷布巾的样子有些破坏了这庄严的气质。
当然,神情肃穆安夏也没有看上去的这么老实,她一边拔着毛,一边那双水晶般的眸子不时悄悄朝云凡的方向瞄,目光着重在云凡的胸口一扫而过、二扫而过、三扫而过……
也不知道在偷瞄什么。
“咳,我说师兄,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要一直这么看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云凡轻咳一声,有些谄媚地朝云鸿志笑道:
“你看这鸟毛也快拔光了,就先让安夏给他下锅煮了呗?”
“三年!你知道这三年我怎么……”
“知道知道,但妖皇都已经被开水烫过了,毛都快被拔光了,估计也是活不了了,我们总要向前看的嘛?
“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你住嘴!我一点都不开心!”
云鸿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现在妖皇没了!往后在妖族,由谁来领导旧妖族势力去对付新妖皇?嗯?师弟你就说怎么办吧!”
“这个,这个嘛……”
云凡有些迟疑地说道:
“有句话说得好,‘妖皇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不如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由师兄你来坐这个妖皇的位置,从今往后你就是地位尊贵的妖族皇帝,受万妖敬仰,从此山呼万岁、万寿无疆,师兄你看我这提议如何?”
“你让我来妖族做奸细,伺机毁了妖族;
“结果呢?兜兜转转,眼看着我马上就要变成妖皇了!”
云鸿志满脸的悲愤:
“哪有这样子做事的啊师弟,而且你知道做一名妖皇有多难吗?
“妖皇每天要处理的事能让我直接头皮发麻!
“像我们人类根本无法在这种情况下修行!
“而妖族却天赋异禀,能心分二用,在处理事务时不影响修行!尤其是这个咕咕,三年!元婴!你知道他的天赋有多恐怖吗?”
顿了顿,他又一脸惆怅地说道:
“我的修行资质本来就算不得很好的那一类,现在还要被妖族的事务牵扯精力!
“我倒是不介意的,但你让我拿什么去让手下的妖信服?
“又让我拿什么去对付那位应龙尊者?
“凭政令清明得妖心,发动底层的卑贱妖族用大批妖命把那个应龙尊者堆死吗?”
“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嘛!
“谁知道这其貌不扬的鸟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妖皇啊?
“而且还这么弱……”
见云鸿志眼神不善,云凡连忙切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