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刍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可现在的情况由不得他不冲动。
早在他们来到血气之柱面前之前,他们就感受到了周围充斥着属于姜年的修为波动与气息,这些波动极其强悍,赵刍他们哪怕只是感受,都有一种浑身被挤压得透不过气的感觉。
这让他们更为明白姜年的强大之处,然而事已至此,赵刍始终不甘心就这样打退堂鼓,他心想的很简单,也颇有依据,如果姜年不是遇到了大麻烦,他何必爆发出这么可怕的气息?
要知道,即便是在与陆宇大战的时候,姜年都不曾流露出如此气息,这也更加奠定了赵刍认为姜年遇到了不测的信念。
他希望等自己找到姜年的时候,姜年正处最虚弱的状态,而自己并不需要费上多少力气,就可以一雪前耻。
这是赵刍,连同其他五人的共同目标。
尤其是赵刍,他对此最为迫切和上心。
所以,即使从周围的气息中能清晰认知到自己与姜年之间的差距,赵刍仍想亲眼看一眼姜年的处境。
他是个狠人,很有冲劲,也很果决,不然的话,他也不至于说第一个就冲出来,声称要报复姜年。
“目标就在前方,只差一些,我们就成功了,都来到这里了,你们甘心就这样回头吗?”赵刍说服另外两人。
“你说得有理,但是现在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就是,我们进不去啊,”有人一脸苦涩地说道:“我们连来到这里都颇感吃力了,如何才能进去这血气之柱?”
“对啊,不是我们想放弃,而是我们没有继续下去的能力了啊!更何况,有些话不得不说,那就是,姜年的确比我们强太多了,我们连承受他的气息都难堪重负,更别说……当面与他交手了。”
“就算我们真的进去了,可是遇到的是状态良好或者仍有一战之力的姜年的话,你觉得我们三人加在一起,有可能打得过他么?”
其余两人的担忧已然是溢于言表了,看着面前磅礴壮大的血气之柱,他们说不害怕那都是假的。
赵刍见到二人的怯场,他在心中暗叹了一声,也不能全怪二人,的确,姜年这动静闹得也太大了,无论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是姜年的对手。
他们这次的行动,风险极大。
可是,赵刍实在不甘心,如果说他没有来到这里也就罢了,他既然都站在了这里,姜年就在血气之柱之中,他内心的狠意便再一次被涌动了起来。
“我有一件秘宝,若是集合我们三人之力全力催动之下,必然可以穿透这血气之柱,进到里面寻到姜年。除此之外,我们或许还可以激发出这件秘宝的威能,一旦成功,纵使姜年再强,也只能败亡。”
“什么秘宝需要我们三人合力,而且还不一定能激发出威能?”有人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赵刍言语中的蕴意。
赵刍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变得凝重,他这样的变化令其余二人都感到了一丝不对劲,怎的当提及到这所谓的秘宝时,赵刍的举止会这般严肃?
就在二人疑惑间,赵刍已取出了那件秘宝,只不过,当二人看到赵刍用怎样的方式取出秘宝时,他们无不瞳孔一缩,目露震惊。
因为赵刍并非直接从储物袋中将秘宝取出,他取出的方式,竟是把手硬生生插进了胸口,致使鲜血飞溅,场面很是血腥。
赵刍的神情也表现得很痛苦,他紧咬牙关,可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按道理来说,如果只是胸口中创的话,对于他这么一个脱俗境修士而言,就算感到疼痛,也不应该表现得这么剧烈才对。
喀喇!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从赵刍胸口处传出,另外二人都惊了,赵刍这是在干嘛?击碎了自己胸口处的骨头吗!
“赵刍,你这……”
没等旁人询问完,赵刍面露狠辣,随即右手用力一扯,本就血肉模糊的胸口更显惨烈,最后,赵刍气喘吁吁,脸色苍白,终于把他口中所说的所谓秘宝,取了出来。
他的手上全是鲜血,而在他的手掌心,则是有一小截色彩斑斓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