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南宫化莲!你可不要太过分!你自己的私仇少牵扯到人前!这里可容不得你胡闹!”
说话的一位老者。
老者身着一身玄色长袍,腰束黑色宽腰带,其上挂了一只色泽沉郁的墨玉腰佩,从此之外便再无其他装饰。古朴自然。
他身高算不上高,但脊背却挺得笔直,弥补了身高不足,显得英姿勃勃。
此刻那老者眼内似是冒着暗火,不似在场大部分官员般微低着头,而是直直的正视着南宫化莲,气势逼人,就像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猎犬。
她不由对这位老者产生了些许好感。
这个情景之下,自己所谓的父亲不出来解围,自己夫婿的舅舅等亲属皆敢怒不敢言。
最后,竟是一位与他们二人无甚密切关系的老者出来说了话,想想也是讽刺。
南宫化莲却未曾暴怒,只是轻笑两声,笑得人心底发毛。
“相爷说话倒真是有趣,本座不过一个仰人鼻息的臣子,一心为皇室服务,怎敢与这皇室宗亲有私仇?这不是说本座有所二心吗?”
“呸!”左相顾奕忍不住在心理唾弃了一声。
就他还仰人鼻息?
而且自己什么时候说他有二心了?
再者,为皇上服务和为皇室服务怎会等同。皇室那么多人,也没见他对他们恭敬有加!
然后,未等他反驳,南宫化莲又换了一个森冷的语调,道:“我对皇室不敢有二心。倒是相爷你,有空管我还不如关心关心自己。莫走错了路。”
一言惊起千层浪。
天顺帝子嗣绵薄。除去早夭的二皇子,便只有两个儿子。
随着他两个儿子的长大,王位之争显露出苗头。
尤其近几年,天顺帝纵情声色犬马,身体大不如前,王位之争更是空前强盛。朝中官员,不是已经站队,便是忙于站队。
唯有这左相顾奕,从始至终保持中立,从不结党营私,参与争斗,正直得令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