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愣开始熏酒,喝得东倒西歪,醉意阑珊。
这天,他第一次走进家门。
徐福贵看到儿子就生气。
“瞧你那样子?没出息!兔崽子!还回来干啥?赶紧滚!”
老爷子抡起拐杖,要把他打出去。
徐二愣冲父亲瞪起眼珠子:“这兔崽子是谁生的?你咋不把我生得有出息点?”
“你?讨打!”
咣!一棍子过去,拐杖狠狠抽在儿子的后背上。
徐二愣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哎呀他爹!你疯了?这样会把儿子打死的!”富贵婶嚎哭一声,赶紧来搀二楞。
“哎呀哥!你疼不疼?”喜鹊也过来帮母亲将哥哥扶起。
徐二愣没事,爹老了,力气小。
再说毕竟是亲生的,咋能真照死里打?
“嘿嘿,爹!我没出息,你有也行啊。
同样是村长,你做二十年,屁事没给村里干,最后还落个瘸子!
瞧瞧人家张铁生?才当一年,弄出多大的气势?
全村的群众收入翻十倍,他自己也身价千万!”
徐二愣喝多了,又掉两颗门牙,言语不清。
把父亲编排得萝卜白菜都不如。
徐福贵蹬蹬蹬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门台上。
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张铁生的确是个人才。
自己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
“你给我滚!滚——!”老爷子气急败坏怒吼一声。
“这是我家,你让我往哪儿滚?我要睡觉……!”
说完,他拎起酒瓶子进屋,扑通!倒在炕上烂醉如泥。
“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啊……?”富贵婶一边哭,一边帮儿子收拾。
喜鹊也忙着打水,给哥哥擦脸。
徐二愣忽然抓了妹妹的手。
“妹!张铁生不错,你一定要嫁给他……!以后他的钱就是你的,你的钱就是咱家的!”
“哥,你喝醉了……!”喜鹊说。
“我没醉……张铁生说得对,引娣那娘们儿,不是好鸟啊……。”
此刻,二楞才明白自己错了。
还好陷得不深,能拔得出腿来。
再说也没对引娣付出真感情。
俩人就是耍耍而已。
……
活动板房里,胡琦一直没走。
因为整个工厂都是他的。
这小子整整一天都在跟引娣胡闹……。
傍晚,吃饱喝足走出工厂,他直奔小学校。
黄亚楠是他女朋友,来到旮旯村当然要见见她。
哪知道刚刚走到校门口,忽然,一条魁梧的身影拦住去路。
“站住!干嘛的?”
张铜生拎着一把铡刀,虎视眈眈。
“原来是铜生啊,大晚上的干嘛不回家?”胡琦问。
“老子是小学校的保安,这是我的工作岗位!”铜生没好气地道。
短短一天,引娣跟胡琦那点事在山村里传得人尽皆知。
自然也传到铜生的耳朵里。
“我来学校,是找黄亚楠……。”
“不行!傍晚以后,任何人不能踏入小学半步!”铜生怒道。
“她是我女朋友,我找自己女朋友也不行?”
“不行!”
“那如果我非要进去不可呢?”胡琦问。
“你试试看!老子不一刀铡了你,也会弄你个五肢不全……!”铜生晃了晃手里的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