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啊——!五爷你?”
汽车里闪出一道红光。
匕首正中大洪的胸口。
但因为是冬天,身上的衣服很厚。
五爷又饿得没力气,刀子刺得并不深。
大洪睁开眼,痛得呲牙咧嘴。
做梦也想不到五爷会冲他下手,猛地抓住刀柄跟五爷干枯的手。
宁老五的脸上显出一股奸邪的微笑。
“大洪!对不起了,五爷必须活下去,你的肉给我吃吧……。”
他咬着牙,用力推送刀柄,想把大洪刺死。
剧烈的疼痛让大洪的潜力爆发,生生将刀子推了回来。
抬腿一踢车门,两个人叽里咕噜滚出车厢。
“别跑!让我杀了你!太饿了……!”
五爷挣扎着爬起,拎着刀子乱刺。
大洪吓得连滚带爬。
俩人打在一起,雪地上来回翻滚。
声音很大,一下惊动不远处汽车里的张铁生跟巧玲和喜鹊。
三个人不知道发生啥事儿,赶紧冲出汽车查看。
仔细一瞅,顿时惊得瞠目结舌。
“这是咋了?”喜鹊迷惑不解问。
“不好!宁老五要杀人!想杀死大洪,吃他的肉!”张铁生预感到不妙。
“那咋办啊?”
“分开他们!!”
张铁生不敢怠慢,飞步而上。
抓住宁老五的手腕,他一声大喝:“你给我放下!”
用力一捏,五爷手酸,匕首掉在地上。
然后张铁生来个反剪,将老头子的手臂拧成麻花。
竖起两根手指,在宁老五的身上不住乱点。
一边点一边骂:“让你没人性?!让你杀人?!该死的东西,我宰了你!”
噗噗噗!
老东西全身的麻穴,统统被他点一遍。
五爷马上变成一具木偶,一动不动,僵硬在哪儿。
这边的巧玲跟喜鹊已经扑向大洪,将他搀起。
“大洪哥,你没事吧?”
“我还好!”大洪艰难地摇摇头。
他身上的血滴滴答答乱淌,半个衣服都湿透。
“五爷怎么变成了这样?太残忍,太不可思议了……!”巧玲说。
“他饿疯了……失去理智!”
“这可咋办?点得了他一时,点不住他一辈子啊?”喜鹊也怒道。
他们全都把宁老五当做怪兽,觉得他好可怕。
此刻的老东西已经不是人,比那只彪还残忍。
关键是杀不得,也留不得。
杀了他,等于犯罪。
可留下他,天知道他会不会再对其他人下手?
“铁生哥,你说咋办?”两个女人的目光一起看向张铁生。
“不能杀他!只能没收他所有的武器!”张铁生咬咬牙。
首先将地上的匕首捡起,别在自己腰里。
然后,他找到五爷的拐杖,猛地抓起,在腿上一磕。
咔嚓!
拐杖断裂,丢进火堆里。
搜遍整个汽车,发没有其他武器。
这才说:“把他捆起来!免得发疯!”
“好吧……!”
巧玲找一条绳子,张铁生麻肩头拢二背,将宁老五捆个结结实实。
最后丢进车厢里。
“大洪!我帮你包扎伤口……。”
他立刻撕去自己外衣,又扯开大洪的衣服,帮他疗伤。
大洪胸口的皮肉被刺破,好大一条口子。
半寸多深,可以看到白白的胸骨,鲜血淋漓。
张铁生先抓一把草木灰,用力按在伤口上,帮他包扎。
“啊!老大,你轻点!疼啊!”
“放心,你没事的,最多留块疤,不耽搁娶媳妇。”张铁生劝道。
“老大,我有媳妇的……。”大洪笑笑。
“你的老家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