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张铁生烧得很厉害。
半夜,巧玲起床叫来大夫,为他打一针。
天明时分男人才安稳了。
再次睁开眼,外面的太阳已经升起,阳光很好。
“彩玉,彩玉!!”他猛地坐起,伸手就往旁边摸。
果然有个人,但不是彩玉。
而是巧玲。
女人睡得正香。
头发也很香,光滑的手臂同样泛出阵阵香气。
张铁生猛吃一惊。
奶奶的!难道重生回来了?还是在做梦?
他使劲捏自己一把,疼!才知道不是梦境。
“巧玲,巧玲!”他晃了晃女人。
“咋了?”巧玲睁开眼问。
“现在是什么时间?我多大?你多大?”
巧玲揉揉惺忪的双眼回答:“我27,你也27啊?”
“不对劲!你咋还在我床上?咱俩是不是夫妻?”
他郁闷不已。
“昨天晚上公司开年会,你喝多了,还发烧,所以我没走!”
轰!张铁生脑子里忽悠一下。
立刻想起昨晚跟女人干了啥。
巧玲再次趁人之危。
他只能苦笑……。
“铁生,你还烧不烧?渴不渴?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
巧玲马上抬手来摸他的额头。
但张铁生却无情地将她推开。
巧玲没生气,穿好衣服走进厨房。
不多会儿端来馒头,牛奶跟炒菜。
“吃饭吧……。”她说。
“你以后别趁人之危好不好?”
“我没有趁人之危,你说过,我三十年前就是你老婆!
咱俩是前生注定的缘分!”
“可这辈子我没娶你,娶的是彩玉……。”
“但彩玉已经不在了,以后我来照顾你!吃饭!!”
女人一声怒喝,张铁生打个哆嗦。
马上下床。
筷子刚刚拿起,外面忽然风风火火跑来一人,气喘吁吁。
“巧玲!铁生!大事不好了!”
是杨大年。
老头子走进房间,猛地瞅到女儿披头散发,张铁生衣衫不整。
瞬间明白了咋回事。
“爹,咋了?”巧玲问。
“不凡,不凡失踪了!”
“你说啥?啥时候的事?”
“夜儿个晚上!孩子偷偷走了,不知道去了那里?”
“啊!怎么会这样?”
巧玲闻听,头发跟直发炸。
张铁生也吓得浑身一凛。
儿子太调皮,跟他小时候一样,十分贪玩。
白天玩得不见踪影,晚上也摸不着人影。
上山掏鸟窝,荡秋千,捅马蜂窝。
要不然就领着一帮孩子,骑在羊背跟猪背上。
抄起高粱秆子拼刺,跟古代的武术决斗差不多。
杨不凡俨然成为皇姑山的孩子王。
所有娃儿都听他的。
“巧玲,铁生,快去找不凡啊!
我担心他上山迷路,山上可有狼!”
杨大年急得顿足捶胸。
孙子是他的命。
“爹,您别着急啊!我马上跟铁生去找!一定会把儿子找回来!
冤家!换衣服!!”
巧玲踹男人一脚,张铁生才反应过来。
衣服换好,两个人手拉手冲出家门,直奔南山。
十个保镖紧随其后。
此刻,天气很冷,地上哪儿都是雪。
走起来非常艰难。
嘴巴前呼出一团团哈气。
“铁生,你说儿子上哪儿去了?怎么会三更半夜不见呢?”
巧玲十分焦急,胆战心惊。
“慢着!带上小白!小白一定知道他在哪儿!”张铁生忽然停住脚步。
将手指放进嘴巴里,呼哧呼哧,打两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