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裕财挥挥手,不耐烦地说:
“刘金玲一大把年纪了,见识也没见涨多少。”
“孙尘算个什么东西,无权无势的屌丝一个。”
“也值得我们苏家费心去对付?”
“上次在寿宴上,我看宋至诚帮他也是看在石恒的面子上,没什么稀奇的。”
“不就是会打架,还入了石恒的眼嘛,都什么年代了,难道还以为靠一身蛮力就可以横行海州市了?”
“行了,这么点事,搞得人仰马翻的。”
“我明天就去找人,你妈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听了苏裕财的话,底下的三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们本以为刘金玲十拿九稳地可以出来的,但第二天传来的消息让他们大跌眼镜。
苏裕财坐在会客厅里,面前站着一群战战兢兢的手下。
他气的一把摔了手里的茶杯,怒吼道:
“怎么会什么都打探不出来?”
“人到底是怎么被抓的?”
底下的助理不敢说话,他也不知道这次到底是什么情况,居然一点消息都没露出来。
苏裕财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各个公司过来汇报的高层只好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他们心里都算的很清楚,绝对不能当出头鸟,坏消息肯定不能挑在这个时候说。
现在这种时候,再把公司亏损的的情况报过去,不是自己找死吗?
还是得先压一压,不能让苏裕财知道项目出事了,否则第一个被开除的就是自己了。
就算公司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也不能这种时候告诉苏裕财,他们可不想成为泄火的出口。
一群高层互相使着眼色,冲着苏裕财汇报了一堆好消息,又说了一箩筐歌功颂德的话,才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离开。
苏裕财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他转头盯着苏景辉:
“公司倒是管的马马虎虎,也很难得了。”
苏景辉手底下的好几家公司都出了问题,他正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苏裕财,这些公司高层报喜不报忧正合他的意。
苏景辉笑的十分勉强,眼神也有些闪躲:
“那还是您教的好。”
苏裕财又接连联系了好多人,但这些平日里拍胸脯说可以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不是推脱不知道这件事,就是说完全帮不上忙。
苏裕财气的差点心肌梗塞了。
一直忙活到了下午,脸丢了不少,事情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苏裕财觉得这事实在是太蹊跷了。
他在海州市里根基深厚,苏家的人悄无声息地被抓了,他事先都没收到一点风声。
事后除了知道人被治安所抓了,也打探不到更多的消息,更别说把人给捞出来了。
刘管家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连个音讯都没有。
不过也就是一个管家,苏裕财也懒得管他。
苏裕财发了好大一通火,各种瓷器被摔了一地,椅子也被掀翻在地上,屋里一片狼藉。
苏景辉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管喘。
苏裕财忽然冷冷地说:
“刘金玲被抓的消息别传出去了,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要是漏出去一点,影响到苏家的产业了,我马上就跟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