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林宋眉头微挑,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刘恒,却突然改口问:“真的是存在银号里面吗?”
这句话让刘恒猛的抬起头来,瞳孔震颤,惊疑不定的打量着林宋。
自家县令是个破案如喝水一般的神人,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但难道他还能知道这银票是从哪里来的吗?
现在整个案子最关键的地方,就是要找出这银票的来历,只要林宋没法证明银票是来自刘恒,那他就拿自己无可奈何。
一旁的张天良也跟着冷嘲热讽了起来:“我说林大人,难道在你手下任职还有这个规矩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能将奉禄存进银号里面的。”
“呵。”
林宋冷笑一声,却又不紧不慢的问道:“可为什么,据我所知,这一叠银票原本应该是张员外的,难道说刘恒你领取每月俸禄,是在张员外那里领吗?”
说到这里,林宋的声音骤然提高几分,让人感到不寒而栗,仿佛牢房里的温度也下降了几度。
张天良更是猛的抬起头来,不敢相信的看着林宋:“林宋,你不要胡说八道。”
他私底下干什么肮脏的勾当,那都还算小事,你可如果真和林宋所说那样,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收买官方人员,结党营私,往小了说可以说是收受贿赂,可如果往大了说,就是扣上一个意欲谋反的帽子也不为过。
虽然一方财主就想要造反,听起来十分可笑,但律法可不会因为一个人能力大小而改变,只要触犯了律法,那都一视同仁。
侮辱朝廷钦差,是小事一桩,这一次张天良被关进来,可也要不了多久就能离开这里。
如果林宋刚才说的话被他落实,那他就不要想活着出去了。
见到张天良激动的反应,林宋也顿时笑了起来,这正是他想要见到的画面。
“我可没有胡说八道,这是宝通银号的掌柜亲口所说,这一点银票上的票号,和张员外当时取走的银票,票号可是一模一样,既然这不是张员外的东西,难道说是有人在伪造银票吗?”
此时的张天良已经是满头大汗,但他也已经明白,这一次林宋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让他死。
他这一口一个帽子扣下来,张天良就算心理素质再强,也有些应接不暇。
一时间张天良竟是愣在了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见到张天良的心态已经彻底爆炸,林宋也知道是时候亮出底牌了。
他从怀中将宝通银号的掌柜写的供词拿了出来,甩在张天良的面前,冷冷的问道:“张天良,刘恒拿到的那一叠银票就是从你手中得到的,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说的。”
“我……”
张天良张了张嘴,支支吾吾半天,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见到张天良还不承认,林宋立刻紧跟着加压说道:“既然你无话可说,那就是证据确凿,你收买官方人员结党营私,图谋造反,按照大周律法,理当株连九族。”
话音落下,张天良的脸色已经是一片惨白。
他双眼瞪的滚圆,顿时有些急了:“林宋,你不要太过分!”
“我哪里过分了,我只是按照律法来判罪罢了。”
林宋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已经摸准了张天良的命脉,如果当真按反叛之罪来判,那张天良连同整个张家都没有活路,如果张天良自己承认的话,反倒是只用死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