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沈君南咽了一口唾沫,心里已经把傅靳廷一顿乱骂了,还特么说不喜欢,你除了没说过喜欢哪点像是不喜欢?
傅靳廷将手套砸到了他的脸上,再次给了他一个深沉的眼神,然后转身离开了。
沈君南等到傅靳廷的身影都消失不见了,才敢猖狂地狠狠地踩了那副手套几十脚,愤怒地咆哮:“就知道欺负我!你他丫的在那个女人面前凶啊!”
傅家别墅里,安谧回去的时候刚好和傅母碰上。
傅母正有些疲惫地打着哈欠,但是动作也依旧优雅高贵,她昨晚被拉着打了一晚上麻将,困是应该的。
看到安谧,她只是摆着架子问了一句:“你上哪去了现在才回来?”
安谧老实地低着头,应道:“刚刚出去买了点药。”
“得了什么病?”傅母嫌恶地捂着鼻子看着她,像是看一堆病菌一样。
“感冒。”安谧余光看了傅母一眼,然后对着她的方向用力地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傅母一下后退了好远,挥着手急切地骂道,那语气要多憎恶就有多憎恶,“你给我滚出去,好了再回来,脏兮兮的,果然就是一个低贱的人!”
安谧求之不得,老实地点头,然后就又往着屋外走去。
傅母看着安谧的眼神厌恶极了,又忍不住打了电话给傅老爷子提议要让安谧和傅靳廷离婚,虽然她都已经提议过好多次了,可老爷子一直都没有答应过。
安谧去了王天父亲的医院,站在玻璃墙外看着里面头发发白的老人,王天不过也就二十出头,他的父亲却像是六七岁的老头了,这满头的白发看着就让人心酸。
主治医生同她说了一下王老的病情,有些遗憾地告诉她第一场手术做的并不是很成功。
安谧听得认真,医生是说如果想要更好的治疗需要去请专家来动刀,而手术费比以前高两倍。
“好,我知道了。”安谧听完之后沉重地点头,又在屋外站了许久,最后才打电话给刚才那个医生,“请专家吧,医生。”
她把第二场手术费又打了过去,好在安田森给她的钱还够,足以支撑着昂贵的手术费。
弟弟不在这家医院,安谧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在外面待了一会儿就往回走,却在大厅和一个熟人迎面相见。
“安谧!”这个男人穿着白大褂,见到她的时候立即兴奋地走了过来,关切地询问:“你最近还好吗?”
安谧微微低下了头,她觉得自己没有脸去见以前的同事。
“就是平常的样子。”
“我已经转正了,现在是这里的外科医生,当初我们还一起实习……”张鹤兴奋地同安谧分享着自己的成就,看到安谧的脸色发白,他立即止住了话头,有些焦急地开口:“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