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哐哐哐地跳着,安谧更是心慌地红着脸一把将他的手拉了下来,然后一溜烟儿似的跑了。
冲回了卧室,背抵在门板上,臂弯里的白大褂滑落在了地上,她伸出手捂着脸。
脑海里浮现刚才的一幕幕,嘴角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像是喝醉了一样。
傅靳廷回来了,回到了属于他们的家……
安谧痴痴地笑开,然后又猛地揉乱了自己的一头秀发,心里暗自地警告自己:保持冷静,不要发疯!
安谧都不敢相信这种花痴一样的女人竟然是自己。
在屋里待了有半个小时,安谧才换好了家居服出去,出门之前还忍不住地理了理自己的长发,将不由自主扬起的嘴角给抿回以前冷冷清清的样子。
刚迈出了卧室门,浓厚的酒香就扑鼻而来,她微顿了一下。
傅靳廷修长的身子靠在客厅的灰色沙发里,茶几上放着打开的红酒瓶子,骨节分明的手倒拎着高脚杯放在膝盖上,脚下米白色的羊毛毯被酒染红了一片。
俊美的脸上残留了些许疲惫。
安谧神色迟疑地走了过去,本想将傅靳廷的酒杯拿过来,可她才轻轻拽了一下,沙发上的人就坐了起来。
他像是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低着头自觉地将酒杯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又靠回了沙发上,墨玉一般的眸子似乎弥漫了一层深雾,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瞧着她。
“怎么了?”安谧被瞧得脸色又红了些,他今天突然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是怪怪的,现在也是怪怪的。
傅靳廷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也不说话,目光似深海般幽沉。
安谧以为他是真醉了,这才主动地靠过去,拉着他的手臂想要把他扶起来,温和地道:“我扶你回屋睡吧?”
可傅靳廷却就着她的力度将她拉了回来。
安谧重心不稳地躺倒在沙发上,海藻般的头发扑散开来,衬着那张小脸愈加红扑扑的,大眼睛惊慌不定地望着他。
傅靳廷覆在她的身上,俊逸的脸庞上寡淡冷漠,突然低声道:“今天给你送花那个小子,我已经让他爸把他丢到非洲去了。”
安谧怔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之后,嘴角不觉扬起。
“你笑什么?”傅靳廷浓眉微蹙,语气不悦。
“傅先生,你幼不幼稚?和一个小孩计较什么?”安谧轻声笑道,漂亮的眼睛柔和地弯了起来,竟觉得他还有些可爱。
然后,她又不觉一愣,所以他刚才喝酒也是因为这件事吗?应该不会吧?
“我幼稚?”傅靳廷修长的手指捏着安谧小巧的下巴扭了扭,狭长的眸子眯着,“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安谧嚣张地扬着下巴,料定了他拿她没办法,娇俏地开口:“本来就是嘛!你……”
话刚落下,俊脸压下,吻也紧追而上,将那些没出口的话都堵住了。
安谧脑袋一阵空白,瞳孔也极具收缩,手用力地捏住了自己的衣角。
柔和的吻混杂着酒精的味道,酒香诱人。
安谧本能地就去回应,动作有些生涩,胸腔剧烈地鼓动着。
傅靳廷的唇从她的嘴角滑过,从耳后沿着脖子往下,火热的唇带来一阵阵颤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