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谧没再说话,小脸似乎又冷了一分。
经理讪笑一下,忙京味十足地招呼道:“傅少,少夫人,请跟我来,待会好戏就开演了,给您二位留了最好的位置。”
傅靳廷走到安谧身边,垂眸看了她一眼,然后牵起了她的手。
安谧跟着他往里面走,眉心一直都是微微皱着的,看起来很不开心,四周打量的视线也让她反感。
大厅里座无虚席,安谧低声在傅靳廷的身边问道:“怎么选了这个地方,这么多人,不吵吗?”
傅靳廷微弯着腰在安谧的耳边回答:“思危选的。”
安谧了然,也就不再多说了。
既然是思危请客,她一个做客人的还是不要说三道四得好。
经理带他们坐电梯到顶楼,来到预定好的包厢门口,又笑盈盈地说了两句好听的话,才转身离去。
一眼望得到头的包厢里竟十分的宽敞,有吃饭的区域,也有供休闲打牌打麻将的区域,里面装修延用了近代的装束,颇有种沉甸甸的年代感,高雅有品味。
安谧安静地走到了餐桌处坐下,回首见窗户外竟是一个古色古香搭在室内的戏台子,一开始的不满陡然化解。
傅靳廷落坐在她的旁边,餐桌不大,是棕色实木做的,上面盖了一张手工刺绣牡丹花的桌布。
“待会是有戏看吗?”安谧趴在窗台望着楼下,好奇地问。
一大堆的工作人员正忙着准备戏台子,还上了许多稀奇古怪的道具。
傅靳廷闻声,贴在她的身边往外看,少倾又问道:“你会唱戏吗?”
安谧偏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不会,怎么了?”
傅靳廷低笑着说道:“如果会的话,你不用化妆就可以上台了。”
“嗯?”安谧一懵,轻蹙起眉头,“怎么这么说?”
看着他富有深意的眼神,安谧眼皮一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小脸像是一点点开始石化,嗓音干涩地发问:“你的意思是我的妆画得跟唱戏一样?”
傅靳廷神色自然地看着窗外,不置可否,他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安谧又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有些酸涩,她从窗台上离开,在原地忍了忍眼泪,眼眶憋得通红。
有必要这么羞辱她吗?
当即,安谧就气愤地起身,小脸冷得像是已经结了冰似的,往外走去。
傅靳廷眼疾手快地扯住了她的手腕,“去哪?”
“我下去唱戏!”安谧头也没回,一把甩了他的手,大步往门口走去。
傅靳廷又追问:“你不是说你不会吗?”
安谧腿一软,趔趄一下差点撞在桌角上磕死自己,她用力地将手摁在桌沿上,怒火中烧,气得脸都要变形了。
安谧不发一言地又大步往门口走去,又听得傅靳廷在她身后建议道:“我让人领你过去吧,你能找到路吗?”
此时安谧已经站在了门口,一只手捏着门把手在发颤。
她改变的那一切,好像个笑话,安谧突然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过来丢人,她是闲出屁了吗?!
还没等爆发呢,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拉开了。
思危一脸沉静地站在门口,见到安谧一张又花又黑的脸,嘴角抽了抽,极力地遏制住了要扬起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