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还在继续,苦味迅速地蔓延,到达顶峰后缓缓退却,甚至出现了一种先苦后甜的感觉,甜得安谧灵魂都要出窍了,也渐渐没了反抗。
最后,傅靳廷放开了她,俊脸浮现几丝笑意,喑哑着嗓音问道:“感觉如何?”
安谧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舌头怔怔地舔过嘴角,动作有一种不自知的诱惑感,刚要蹙着眉回答,面前的人却又如狼般压了过来,两人纷纷倒进沙发里。
而此时包厢三楼一直窥着安谧的那个窗户口,穿一身橘色长袖长裙的金荞红着眼眶站在这里,目光发苦地注视着那里已经空荡荡的窗户口,柔弱的眉眼剧烈的颤抖着。
刚才那里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到了,她以为只有安谧一个人,却突然又看到了傅靳廷,两人亲密的画面就像一把剑似的劈开了她的心脏。
金荞本来还存着一丝的侥幸心理陡然崩溃,打击来得太突然,她单手撑着窗台,另一只手用力地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呼吸一点点被剥夺。
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握着,急速地收缩再收缩,疼痛让她本就病态的脸显得更加苍白,身子也开始左晃右晃摇摇欲坠。
这时,傅母从门外进来,一边问道:“小荞,戏开始了吗?刚才你妈妈给我打电话,让我陪你去复查一下……”
话还没说完,就见金荞软软地往地下滑去,傅母精致的脸色一变,忙跑了过去,仓皇地呼喊着:“小荞,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病了?”
金荞脆弱地蹲在了地上垂着头,手捂着心口,眼泪随着下颌往下流,柔弱的眉头也痛苦地蹙了起来,几次张口欲说话,也只是传来了气息声。
不是真的,不是的,她一遍遍地对自己说,可刚才那些画面哪能作假?
傅母见此,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打电话求救,一边又慌乱无措地摸着金荞的头发,嗓音发抖地安慰道:“没事的,傅姨马上带你去医院,没事的小荞……”
说着,她又连忙低头从金荞的包里拿出速效救心丸塞进她的嘴里,然后才艰难地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往旁边的沙发上放着。
金荞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阖着眼,苍白的指尖还紧抓着胸前的衣服。
“告诉傅姨,你怎么突然这样了,发生了什么?”傅母蹲在她的面前,化得精致地眉头皱成了一团,心疼都要从眼里溢出来了。
她不过就是去外面接了两个电话,怎么就突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金荞想要伸手指对面的窗户,可手臂抬到一半就又无力地掉了回去,盈盈的目光心碎地望着傅母,痛得她连嗓子好像就已经嘶哑了。
傅母上前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脸抵着她的头,不停地摸着她的头发安抚:“亲爱的,没关系的,先不说也行,我们待会去医院检查检查就好了,让医生好好地帮你看看就好了,别害怕,傅姨在这陪着你呢。”
金荞紧抓着傅母的衣服,在她的怀里泣不成声。
闭上了眼都是安谧当时温柔地跟她说她和傅靳廷只是普通朋友的样子,还有安谧说她拿她当朋友时真诚的模样。
原来一切都是骗她的,都在骗她!
金荞感觉自己的心正在被什么东西一点点撕碎,在这样极致的痛意下,眼前一黑,便彻底地没了意识。
“小荞!金荞,你别睡,听得见傅姨说话吗,小荞?”傅母见她陡然间失了反应,拍着她的脸惊恐地大喊,然后轻喘着稍稍冷静了下来,连忙背着她就一步步艰难地往外去。
卫六刚才被她叫去干其他的事情了,这里就剩傅夫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