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湘:“……”
那我还是你大嫂。
终归了解薄寒辞,程湘不再费口舌:“那我只扶你进去,摔倒什么的,我不管。”
薄寒辞温顺,“好。”
程湘绕到他左边,架起他左手,稍一使劲就问:“疼吗?”
“不疼。”
他耐心出奇的好。
程湘额头冒汗,刚出手术室的人,还是不敢怠慢。
好容易把人挪到浴室,程湘小脸微红,“你别用水,最好,擦一下。”
两具身体紧贴。
目光交缠。
呼吸错乱。
始终觉得暧昧,程湘闭嘴,决定随他。
“帮我把上衣脱了,我不方便。”
惊愕抬眸,跌入男人真挚的双眸。
他也没说错。
右手裹得跟粽子似的,确实不方便。他自己蛮扯,牵动伤口是必然。
“行。”
她踮脚,仰着脖子,双手与病服扣子做斗争。
没半分劝脱下,全都堆在右侧,水雾蒙蒙的眼就这么看他:“行吗?”
“行。”
怎么可以不行。
程湘拉上玻璃门,靠在盥洗台,“你快点,我等你。”
“嗯。”
薄寒辞闷闷地应一声。
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程湘松口气,手机被没收,百无聊赖,盯自个儿指甲,神游九天。
“程湘。”
男人突然喊她。
“嗯?”
程湘怕他磕碰,“怎么了?”
他不回答。
很久以后,水声听了,他无辜地说:“我伤口疼,穿不动衣服。”
程湘几乎暴躁:所以,你为什么非要洗澡!
可薄寒辞是伤员。
还是因救她成的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