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大着肚子。
父亲的身后事,主要是程管家和佣人在操持。
程湘就在必要时出面,比如,傅元屿作为律师出面,宣布程慎思把全部的遗产给她,要她不停签字。
比如,作为程慎思的女儿,接待每一位来吊唁的亲友。
从早到晚,时间飞逝。
程湘昏昏沉沉的,更像是做一场冗长的、悲伤的梦。
如果她没有嫁给薄寒声。
如果她不知道她还有个六岁的儿子要找。
真应了一句像极了凡尔赛文学的话:除了钱,她一无所有。
她真希望是梦。
浑浑噩噩又是三天。
程湘坚持守夜,因此在送程慎思遗体火化的路上,程湘撑不住,倒在薄寒声怀里,沉沉睡去。
男人将她眼底的青看在眼里,心疼,却不知道怎么劝。
他当然知道,程慎思对她的意义。
宠爱她二十多年的父亲逝世,与从未产生过亲情的生母离开相比,显然是更大的打击。
只能寄希望于。
他们的孩子,十分坚强。
而身为母亲的程湘,更为强大。
殡仪馆。
薄寒声私心里希望程湘多睡一会,拖了很久,直到程管家催来不及了,才叫醒程湘。
又是漫长的流程。
在薄寒声的强势要求下,她在父亲下葬后,去做了产假。
医院长廊。
薄寒声端坐轮椅,陪她等时,她才忽然生了星点愧疚。
对孩子。
对薄寒声。
等待结果的漫长,同样令她焦灼。
所幸,一切安好。
他戴银质面具,只露出漆黑深邃的眼睛。
但她知道,他没那么开心。
程湘像个犯错的孩子,耷拉着脑袋,默不作声地推着薄寒声出医院,没让闫浩帮忙,抱薄寒声上车。
私密封闭的空间。
她大着胆子摘下男人的面具,果然见疤痕纵横的侧脸紧绷,气压极低。
仰起小脸,细细密密地吻着他的下巴。
他这些天陪她熬没来得及剃掉的胡渣。
往往她服软,他再气,都会回应她的。
然而这次,男人岿然不动,俨然柳下惠。
程湘有些急了。
整个人翻身坐在他腿上,撤掉毛毯,也不怕闫浩看。
她动作急,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一只温暖的大掌轻轻托住她隆起的腹部。
喜上眉梢,她热切地吻着他的眉眼:“老公,你不生我气了,对不对?”
男人依然沉默是金。
程湘继续讨好:“我跟你回家,我好好休息,好好儿养胎,我都听你的?”
终于,男人呼吸粗重:“坐好!”
程湘浅笑盈盈,麻溜坐回原位,十分听话。
彻底跟父亲告别。
程管家要留在别墅,程湘心疼骤然老了几年的程叔叔,同意了。她遣散了程家其余的佣人,只留程管家,守住她的家。
程湘没习惯父亲离世,回别苑没两天,就在送走老公孩子后,独自去墓园看他。
抱着一束白玫瑰的程湘,找到父亲墓碑,远远横放一枝红玫瑰。
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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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