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湘揪眉,费劲地剥开他最后一颗纽扣,小脸微红:“你还做什么需要我原谅你的事了吗?”
被晏沁绯强吻了?
还是……
她脑补得厉害,一时当真,掐了一把他的腰。
僵硬。
滚烫。
痛得是她自己。
薄寒辞收起深沉且脆弱的渴望,薄唇轻勾,反手抓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直直摁倒腹部:“掐这里?”
又引着她徘徊。
“这里喜欢吗?”
“这里?”
“这儿?”
双颊烫得可以蒸熟鸡蛋,她猛地站起,白森森的牙口对准他的大动脉。
男人不躲。
继续胡作非为。
真正触及皮肤下跳动的血管时,她反而舍不得了,红唇转移路线,柔柔落在他下巴青青的胡茬,徐徐转移到虬结的伤疤。
隔着氤氲的水雾,她点星的眸子湿漉漉地看着他,“我原谅你。你做什么,我都原谅你。”
眸光轻轻软软,勾得他心酥。
她能感受到他问这话时藏匿的深深情绪,所以哪怕他故意恶劣地岔开话题,她仍然要回答他。
薄寒辞为之撼动。
哪怕他知道,她这句话,是建立在他是“薄寒声”。
亲了亲卷翘浓密的睫毛。
蔓延至精巧挺拔的鼻梁。
最终缠绵在莹润可口的唇瓣。
……
他谨记她有孕在身。
前一秒热火朝天,转瞬面冷如霜。
端着清冷高傲姿态的薄寒辞,眼神寡淡:“专心帮我洗澡,别乱来。”
程湘:“……”
感受到稳稳护住她肚子的双手,星点的娇嗔,变成欢喜。
她乖乖坐回原位,慢条斯理地继续为他宽衣解带。
长夜漫漫。
情意绵长。
程湘是在某团小东西一耸一耸地捣鼓下清醒的。
小学生经常这么喊她起床,她已经形成身体记忆,不会任由起床气误伤他。
自她肚子大起来,他鲜少这么黏糊。
她捞住耸d动的小团子,睡眼惺忪地瞥向他毛茸茸的头发,声音慵懒:“怎么了?”
“妈妈!”薄承礼一屁g股坐在自个儿脚丫上,水灵灵的大眼写满惊恐,“爸爸可能生病了!”
听到薄寒声可能病了,程湘心里一紧,登时坐起看向小学生,“你爸怎么了?”
小小年纪承受太多的薄承礼,终于可以跟程湘撒娇了,小嘴儿高高撅起,哭唧唧地说:“爸爸,爸爸早上,亲我了……好吓人……”
程湘扶额。
以防幻听,她柔和指引:“承礼,你别哭,再说一遍。”
晶莹的眼泪挂在肉嘟嘟的脸蛋上,他抽抽噎噎地说:“爸爸,亲我了……你说,他是不是想扔了我和星星……”
理解了孩子弯弯绕绕的小心思,程湘哭笑不得。
“不会的。”程湘亲了亲他眼角的泪珠,“爸爸亲你,是喜欢你。以后,他会像我一样喜欢你。”
虽然程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这么匪夷所思的事,但多半是想和孩子搞好关系?
可惜他之前铁面无私,冷酷无情,冷不防来个早安吻,吓得薄承礼以为是“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