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贺子洲回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胖丫的三哥贺国丰。
贺国丰的怀里抱了一大捆竹节,他帮忙给送到了贺子洲的屋里,然后就离开了。
而唐苏雅这时不在屋子,她恶心的在贺家实在待不下去,洗好尿盆时,便出门到白河边散步吹风了。
贺家,堂屋
“娘,我媳妇儿呢?”
贺母正整理着破烂衣服和陈旧床单,这是她的下一个调教点子。
“哦,出门了!”
贺子洲也没说啥,便回了自己的屋子,但他的脸色有点阴翳。
她不会是离开了吧?
呵呵,果然是受不了的,这才新婚第二天,是瞧不上自己是个瘸子吧!
至于那么心急?才一晚上而已,为什么不能再忍忍,好歹也装的像个样子啊!
贺子洲的心里有点气急败坏,他顿时想到了贺国丰之前帮他稍来的结婚证书。
他本来还打算昨晚让她签字的,可后来想想,觉得自己太过着急了,还是再缓缓吧,可现在看来,有些事情不能太松懈了。
贺子洲从柜子里找出了那张纸,放在桌子上,他的食指与中指交替的敲着,他倒要等着她,看她还回不回来!
……
唐苏雅从白河边越走越远,后来,不知不觉走到了几间零零星星、比较荒凉的屋子附近,她问了问路上的村民,这才知道,那是贺家村原来的知青点。
大部分的房子都拆了,只剩下了几间给留在村子里的知青住。
现在都是八十年代初期了,好多知青都回了城,但也有少部分的知青仍留在村子里生活,那就是剩下的知青住的房子。
唐苏雅想到贺家村的知青,那里面的确有一个人让她印象深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就住在里面……
她看着日头不早了,自己出来的时间好像有点长,这才原路返回。
唐苏雅回到贺家后,就立马往婚房里走去,生怕再和贺母碰上。
“你……你回来了?竹子都挑好了?”
她插上门闩,扭头以后就看到贺子洲定定的望着她,简直吓了一跳。
贺子洲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截了当地说道:
“过来!这是我托人捎的结婚证书,你签一下字吧!”
唐苏雅一皱眉头,这男人简直就是老狐狸啊,也太聪明了吧!
她之前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反正村子里结婚的人,大都摆摆酒席、请请客,就算是结婚了。
大家都习以为常这样的结婚方式,根本没有几个人会去办正经的结婚手续。
如果到时候,她离开贺子洲,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反正,两人在法律上是没有任何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