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玄的话,可谓石破天惊,让大堂上下一片哗然。
诸葛玄目光炯炯,逐一扫过众人,再次说道:“既然如今朝廷混乱,天下危在旦夕,唯有此等强势之人,才可挽救畏惧,尔等不思量跟随处理,拯救百姓,却在此处恶意中伤,是何道理?”
诸葛玄越说越气,怒斥道:“高顺将军未到青州之前,青州混乱已久,尔等可有说过田楷不是?可有想办法结束这乱象?难道你们认为如此才是正理?
一群腐儒,饱读圣贤书,却无一人有圣贤的大气度,只想着每日花天酒地,抱着一卷竹简度日,可知道,何人为你们种粟织衣?
难道就靠你们坐在书房里说几句酸话,来平定天下,拯救万民?”
诸葛玄的话,没一个字都如同一柄利剑一般深深的刺入所有人的心脏,让人人脸色涨红不已,羞愧难当!
应劭知道诸葛玄言辞犀利,但很少见他大动肝火,没想到今日却是直接以一人针对所有人,直接发难。
“诸葛玄,看来,你早就跟高顺逆贼勾结在一起,只怕早就是他的内应了吧!”
一名武将陡然起身爆喝,随即转头对应劭道:“太守大人,末将张怀请命,诛杀诸葛玄,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应劭脸色一变,连忙道:“张将军,你怕是言之太过了吧?所谓抓贼抓脏,捉奸拿双,你要抓治中,也好歹得有点真凭实据吧?难道淡淡凭几句话就要抓人吗?”
张怀语气一滞,陡然大声道:“大人,如今事情危急,事急从权,难道要等此人引外人攻入奉高城才算是真凭实据吗?”
张怀的话似乎也不无道理,大多数人都是微微点头,明显极为赞同。
“哈哈哈!这就是泰山诸人吗?难怪泰山一直乱啊!”
忽然,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众人转头看去,见门口走进一人,面带讥讽。
“国渊!你这个高顺的鹰犬,竟然还敢到这里来!”张怀陡然厉喝,同时准备拔剑杀人。
来者正是国渊。
国渊慢慢走进,对于张怀,仅仅是瞟了一眼,就不再看他,而是盯着应劭。
“应太守,从在下来到这奉高,至今也有一年了吧,而你这一年来,前后犹豫多次,一会儿投降高将军,一会儿又要抗拒到底,如你这等做法,难怪泰山郡一直很乱,盗贼横行啊!”
“国子尼,你过了!”应劭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被人当场打脸,这是实在是受不了。
一个普通人也要奋起挥舞拳头了,何况是一郡太守呢。
国渊冷笑一声道:“刚才在下在外面听到一群腐儒叫嚣要抗拒高将军的大军,一名无能却自视甚高的莽夫还想出手击杀一名说真话的人,国渊实在看不下去了啊!只好进来说几句!”
国渊还真是能够拉仇恨,仅仅几句话,就让大堂上下无数人对他怒视过来,张怀更是对他寒光四射,恨不得立刻一剑斩杀!
“国渊,你有何话说?”应劭已经是一脸寒霜。
国渊淡淡道:“应兄,你已经由于了一年了,此刻已经到了最后的决断时间了。在下此来,只是为了得你一句最终答复!降,还是不降?”
“降又如何,不降又当如何?”张怀冷笑。
国渊却是不看他,只看向应劭。
应劭心头一震,暗忖道:“难道真的到了难以回旋的余地了吗?”
见应劭还在犹豫不决,诸葛玄拱手:“太守,已经到了这个时刻了,还请尽快决断啊!”
“国渊,你我也算交往一场,有些情谊,难道你想看着泰山郡百姓罹难吗?”应劭痛苦道。
国渊摇头:“应兄,你如此犹豫不决才是让百姓罹难,若是你一年前就直接一力投降,到如今,泰山郡百姓早已跟青州百姓一样安居乐业了!”
“你……那都是道听途说,谁知道是真是假!你一年未曾离开泰山郡,又如何知道外面实情?”应劭辩解道。
国渊摇头叹道:“算了,说这些你仍旧不信,在下可以虚拟一件事,等泰山郡平定之后,求情主公,让他许你到青州各地游历一番,到时候你自己便知真相!”
“不可能!短短一年时间,他高顺凭什么然青州一州之地太平无事?难道他是天神下凡吗?”徐干摇头。
仲长统也是摇头不已,坚决的说道:“在下也不信,倘若真能如此,统愿供其驱驰,永生不变!”
国渊哈哈大笑:“哈哈,好办,看来你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果然是一群又臭又硬的腐儒!
也罢,既然已经答应了应兄了,那不妨也多加几人,想必主公不会介意的,到时候,你们都去游历,自己去见证奇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