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一脸受到惊吓的看着冲向他的那些女子,他只感觉到一堆白花花的肉在他面前晃荡...
他闭着眼睛慌不择路的后退着,最后脚下一滑便一头栽进了外边的池子里,呛了几口池子里面的酒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你看看你们,就不知道温柔些,瞧把咱们林班主吓的。”
他笑的好不惬意的看着被女子包围却不知所措的人,他真是许久没有见过这么有意思的画面了!
曾几何时,他也年轻过。在没有进宫之前,他对男女之事,比他还羞躁青涩...
想起以前,安德公的脸上有怀念,有回味,但更多的,是一种从眼神深处透射出来的恨意!
“德公大人,这玩也玩了,乐也乐了。鄙人是个粗人,古板又无趣,不如鄙人就不打扰德公大人的雅兴了,先告退了吧?”
“哎,且慢!”
安德公叫住他:“咱家都还没有和你絮叨絮叨,你那么急着走做什么?”
班主不卑不亢的候着,没有一次把视线落在身边女子身上,只是淡淡的回到:“那鄙人在一旁等德公大人。”
他拿起衣物站去了角落,这次安德公倒是没有阻止他,重新又靠在池子边上闭目养神着。
只是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没有之前好,有很重的煞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这时,一个池子边伺候他的女子,视线总是有意无意的往班主那边看。
因为心不在焉的给他捏着肩膀,手里的力道也没掌握好,一下捏重了些,引得他一顿呵斥!
“会不会伺候?不会伺候赶紧滚蛋!”
女子吓的一个激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到:“对不起主子,请主子饶命,不要赶曼儿走...”
安德公连看都没有看地上磕头的人一眼,随后就有两个人过来把那女子拖了下去。
那两个人全程捂着她的嘴,把她那些求饶的话都让她咽回了肚子里,在她万般惊恐的眼神中,消失在了酒池中...
而其她人却好像习以为常了,一点反应和被打扰的迹象都没有。
也没有一个人出来替那个女子求情,冷漠的连陌生人都不如。
但他们一个个却是更小心谨慎了,生怕出一点差错,就会像刚刚那个人一样!
安德公没过一会儿就把那些人都摒退了,把班主叫了过来。
他不发一言的披上下人给他换上的貂绒大衣,往里面的房间走去。
班主跟在他身后,已然对里面的场景见怪不怪了。
连梅园都能搭台请人看戏之人,这一处销金窟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他此刻的心里更是忐忑不安了,这样的大人物,又为何会主动来帮助他这个小戏班呢?
“林班主今年三十有六了吧?”
“是的德公大人,鄙人今年正好三十六...”
安德公在里面的坐榻上落座才看向他:“林班主为何还未娶妻呢?”
“说出来也不怕德公大人笑话,鄙人的戏班,以前是从街头卖艺起家的,多数时日都是在路上漂泊。这传家的手艺又不能丢了去,就一心想要发展扩大戏班,这一来二去的,就成了如今这般。”
安德公意味深长的感叹了一句:“哦,也是个有毅力恒心的老实人啊!”
“没有没有,就是混口饭吃而已。鄙人还得多谢德公大人对鄙人戏班的关照!”
“好说,好说,林班主不必如此客气!”
班主怀着别样的心情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鄙人有一事想不通,想问问德公大人。”
安德公了然一笑:“你是想问,为什么都城这么多戏班,咱家却偏偏对你一个外来的戏班如此照拂吧?”
“是。”
“这个嘛...”
安德公起身踱步到他面前:“因为咱家觉得,林班主是个会做实事之人,你说,我说的对吗,林班主?”
班主看着他别有深意的表情,讪笑了笑。
“我福兴戏班能获德公大人的青睐与支持,是鄙人三生有幸!以后定会好好壮大戏班,绝不辜负德公大人的期望的!”
“哎~”安德公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有这股干劲是很不错的,咱家会给予你最大的帮助的。以后,这整个都城,独你福兴戏班一家壮大,如何?”
班主震惊的抬头看着他,回过神又觉得冒犯了,便又垂下来头才道。
“如今福兴戏班能在都城站稳脚跟,鄙人已经很是心满意足了,又岂能再妄想做到一家独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