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接起电话后，随即就静静的听着话筒里传出的张全略带激动的声音。
“陈总，安然公司真的有问题。”
陈凡微眯的双眼瞬间放大，他不知道张全怎么这么确定安然公司有问题，难道他得到什么确凿的证据了？
“你慢慢说，别急。”
陈凡对着话筒说道，陈凡并不惊讶张全会有这方面的想法，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张全几次向他汇报关于安然公司的情况，他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
“我们得到消息，《财富》杂志的一个记者叫白莎妮，电话采访了安然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杰弗里·斯基林，询问他关于安然公司盈利的来源，结果被对方挂断了电话......”
张全在电话那边有点兴奋的说道。
“等等，你是说安然的首席执行官拒绝回答盈利来源还是他答不出来？”
陈凡打断了张全的话，先前张全的话语他没有完全理解，直接就跳到被挂断电话上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据说杰弗里支支吾吾了一会儿，随后挂掉电话，中间什么话也没有说。”
张全急忙补充他知道的情况。
“那个记者，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我是说电话采访。”
陈凡继续问道，心里的疑惑不问出来不行。
“她听说了约克城一些基金公司卖掉安然股票的事儿，了解到这些公司怀疑安然的财务有问题。”
这个问题倒是好回答，张全直接就说了出来。
“她从机构那里得到了一点消息，就联系安然公司的人进行采访？”
陈凡随即说道。
“是的。”
张全的回答也很简短直接。
“之后，你继续说。”
陈凡知道了答案，于是说道，让张全继续说他知道的情况。
“白莎妮已经秘密组建了一个团队，打算深入调查安然的问题，然后撰写专题报告，就目前他们搜集到的资料，安然貌似问题很多。
另外还需要的注意的是，最近一年多，安然股价大涨的时候。
从三个月前，安然公司的高管就已经开始申报各种理由减持手里的股票，金额达到数亿米元。
而在上个月的安然公司董事会上，杰弗里还信誓旦旦的说，安然的股票价格会涨到130米元以上，那个时候安然股价还在高位，大约90米元附近......”
张全继续说道。
“减持这个不算什么，只要向证监会申报就可以了，他们总不会在没有批准的情况下就开始卖出股票吧。”
静静听完张全的话，陈凡才接话，“至于吹嘘股价还要继续上涨，这个貌似所有公司高管都会这么干，安然那边的人应该有拿期权吧。”
“是的。”
张全回答道。
“好吧，情况我知道了，也许这里面确实有大文章可做，你继续关注。”
陈凡眯了眯眼说道，不过咂咂嘴后还是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一直没有得到解答的问题，这个事儿在他心里盘桓很久了，但是他一直没有问出口。
“张全，我想问问，这些消息你们是怎么搞到的？”
陈凡知道这个问题可能涉及到公司机密，所以随即补充道：“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电话那头只是沉默了少许，张全就开口说道：“陈总是公司的股东之一，也不是外人，其实我们在米国那边有很多临时工。”
陈凡听到耳朵里，感觉一口老血差点喷出，这里面还有临时工的事儿。
“稍微详细点，我要知道来源，才好判断下一步的动作。”陈凡说道。
这次张全稍微沉默片刻才对着话筒说道：“陈总，稍等下，电话别挂。”
陈凡听了张全的话，心里很快就想到，也许这家伙找上面汇报去了，毕竟可能涉及到公司在全球，特别是米国那边的情报网，肯定会非常慎重。
其实陈凡好奇这个也不奇怪，之前超凡投资的消息来源都是公司的刘总，但是现在，陈凡已经注意到，刘总在国内市场收集消息的能力很强大，毕竟沉浸多年，关系网确实很牛，可是一旦开始接触国外的消息，就只有一些公开或者非公开的情报来源，根本就没有张全这样能够搞到一些内幕消息。
也不是说现在陈凡已经不满意老刘的工作能力，实际上老刘在蓉城那边干的不错，
不过，现在陈凡需要更多的情报来支撑他作出一些判断，指导他作出交易决策。
等了大约一分多钟，张全的声音再次在电话里响起，陈凡有点猜测这家伙这么快就联系上徐菁了？
这么重大的事儿，估计也只有徐菁能够拍板。
“陈总在吗？”张全说道。
“我在，你说吧。”陈凡回答道。
“我们在全球有很多公司，相互之间没有关系的公司，他们会不定时向当地发布招聘兼职的工作，在这中间会进行筛选，这些人的工作有的是媒体机构的实习人员，毕竟这些收入低需要赚外快，也有一些公司的职员，甚至还有印刷厂的工人。
当然这些只是一小部分，我们也会主动接触一些人，具体我就不清楚了，这个不是我的工作，我只是收集汇总他们报上来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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