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曜几乎是冲到病房门口的，可是到了门口他又停了下来。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轻轻推开了门。
林暮夏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他了，但是她没有抬头看。
顾斯曜看着林暮夏的样子，明明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他却觉得她整个人的悲伤都溢出来了。
这短短的距离，顾斯曜走得好慢好慢，似乎每走一步就踩碎了什么。
“你……”顾斯曜开口才觉得自己的声音居然都已经喑哑了，“你想要和我说什么？”
其实要说什么，他大概是能够猜到的。
陈柔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了她，现在林暮夏肯定是不想听他再说一些什么的。
林暮夏抬起头看着他，并不急着说话，眼里是顾斯曜不想面对的悲伤与脆弱。
该说些什么呢，其实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吧？
她上午离开顾斯曜的时候，明明一切都还好好的，可是见了陈柔后，即使她让自己不要去相信陈柔，可是陈柔拿出来的证据让她害怕。
仔细想想，其实一开始她自己不是也怀疑过顾斯曜的目的么，怎么到后来就失了心了？
这一切她入戏太深，顾斯曜却游刃有余，她输不起了。
“分手吧。”
空荡荡的病房里是令人窒息般的安静，许久之后，顾斯曜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