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太深,东京高级酒店总统套房内,一个姿态妖娆的女人裹着一条单薄的浴巾,趴在丝绸床单上,细长的双手玩弄着面前的几张照片。
最上面的照片上显示的是一个约莫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带着黑框眼镜,背着小书包,穿着一贯的蓝色小西装,脸上带着与一般小孩不同的沉稳笑容。
压在下面的照片上是一个与男孩年龄相仿的女孩,面容很是清秀,一双冰蓝的眸子闪烁着清冷淡雅之意,正回头看着什么东西。
女人笑了一声,从最下面抽出两张压底的照片,其中一张便是容貌绝美的少女,照片将她定格在笑得最狂妄的一刻,那只涂了黑色指甲油的细长中指直愣愣地对着镜头,就连左眼下的泪痣看上去都是张扬的样子。
跋扈。
这是所有人看到这张照片的第一印象,女人也早就习以为常,只是轻笑一声。
这是那个小鬼留下来的唯一一张照片,也不知道注意一下形象,活生生地把自己从淑女的道路上越推越远,之前被通缉时全世界流传的都是这张照片,欠揍得硬是让人在追击的程度上多生了一层愤怒,甚至还有人放话说不要赏金就要黑泽初这根中指的事件发生。
当然,也有不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帮着她逃跑,重新弄到新身份的也不在少数。
真是让人怀念,黑泽初可是她看着长大的小姑娘。
女人将目光转移到最后一张照片上。
照片拍得很不清楚,像是里面的人物故意避开了镜头。
女人的脸色慢慢变得颇具神秘之感,发出一声叹息。
这五年来她也是坚定不移地以为黑泽初死亡的那一批人,毕竟出手的是琴酒,谁能从琴酒手下逃生呢?
可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
这个小姑娘叫雾岛初,除了名字和外貌,她与黑泽初几乎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低调得像个假人。
女人叹了口气,拿起电话,拨打着熟悉的号码,过了一会之后,她开口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