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现在陈飞的力气，那可是很可怕的，身体强度更是探测不到到底极限在哪里，可在这雷老头这里，居然就是看起来轻飘飘的一拳，就让自己探知到了目前自己力量的边界。
再看椅子上的老头子，看起来邋里邋遢，头发花白，如果不是今天跟着姜山一块来，自己又见姜山对他的态度，谁会猜得出这就是姜山口中那个雷老头子。
放在街上，大家只会认为这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老头，那精瘦的肌肉还有眼眸那无精打采的略带一丝自暴自弃的气质，不是拾荒老人是什么？
可这拾荒老人一样的老头子居然就这么一掌，看发力的距离，只有那肩膀后退前伸的三十厘米距离，就这三十厘米，居然能爆发出这么大的能量？
陈飞暗暗点头。
真是学到了！
就得这样，就得这样！
陈飞开始有点兴奋了。
“来！”
陈飞再要往前，那老头子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姜山在一旁看着，不管他说什么，两人都当没听见一样，而姜山习惯了，也就乐得如此。
毕竟雷老头子可不是什么讲信用的人，只要他心里面也不舒服又不耐烦，一不高兴把另一只手抽出来打死陈飞，还不跟打死个苍蝇一样。
可是等了一分钟，等了十分钟，等了二十分钟，陈飞和雷老头子你来我往，倒像是多年未遇的老友，这一招一式之间，就像是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姜山看着，都看的迷了。
接着，在姜山眼里，陈飞雷老头两人直接拉起了一道道残影。
陈飞是绕着雷老头子来回转圈，又是腿又是脚又是拳脚相加，又是闪离，又是鞭策攻击。
一招一招，那全是拉出的残影，而老头子就在这里左冲右挡，虽然被椅子控制，身体确实一丝也没动过，但是，他那一只手也是不断拉出重叠的手影。
这些场面，姜山见过，在门派的一次比武中见过。
“这个陈飞，倒也有点本事，不过，没什么用！”
在姜山看着，陈飞一个空手劈，之后再又补了一脚，老头子仅靠一只手全面缓解，还差点由此抓住了陈飞的脚脖子。
“好功夫！”
陈飞由衷感叹，另一脚蹬开雷老头子的手，便就跟雷老头子划开了距离。
“雷先生，在下佩服。”
雷老头闻言，哈哈一笑。
“你小小年纪能到这个地步，我也是十分佩服啊。”
老头子是个很复杂的人，或者换句话说，走上了古武这条路的人，一旦经历生离死别，都会很复杂。
一方面他们是人不是神，但他们和人又有所区别，比普通的人不知道要强大多少倍，可是再强大，终究又突破不了那个限制。
时间久了，抵不过人世沧桑，变得一副垂老样子。
明明身体强度胜似壮年，可是看起来，却是风烛残年。
这样的人，活的时间越久，越厌恶这幅身体。
越厌恶为人的身份，更厌恶为古武的身份。
渐渐地，既看不起人就希望能有人的情感，希望能有些人和他们一样，以至于让他们显得不那么特别，显得不那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