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斯衍，妈妈没用，连你爸爸都留不住，对不起……”
傅斯衍拍拍母亲的后背，默默把人抱紧一点。
“妈，这不是你的错，其实我已经知道了，莉莉安给他生了个孩子。”傅斯衍深吸了一口气。
当时，母亲在病床上、生死未知吉凶未卜的时候，他的父亲还在国外，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里，傅斯衍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只是他没有告诉母亲罢了。
林忆菲抬起红红的眼睛，看着儿子，哽咽着问他：“你早就已经知道了，是吗？”
傅斯衍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还想说，父亲和母亲苦苦纠缠了这么多年，成了一对怨偶，倒不如早点分开，给对方自由。
然而，他终究只是看了一眼母亲，没能把最狠心的话说出口。
林忆菲现在这副丧气的状态，叶柒和傅斯衍也没办法放心让她一个人住着，只能先带着母亲回了他们的家。
这样一直折腾到凌晨四点，众人才能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然而傅斯衍只是沉默着躺在那里，一言不发，他在想父母最后的结局到底会是什么。
“柒柒，你觉得他们应该离婚吗？”
叶柒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先前外婆说过的话，老一辈的人东西坏了，总想着去修，可是，现在的人若是东西坏了，第一时间想到的直接去换。
但是，有些已经破烂到不能再去修的东西，其实换了也未尝不是一种选择。
她翻了个身，转过头来看着傅斯衍，然后才说：“阿衍，这件事是爸妈们的事，他们也有自己的自由，我觉得咱们应该尊重他们的决定。”
傅斯衍轻轻地点了点头，叶柒说的有道理，这件事是父母自己的事，母亲有必要自己做选择。
然而，他也只是担心母亲会沉浸在这种痛苦里，没办法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