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太突然了吧。”左柔柔拽着衣襟，活像被调戏的良家妇女，红着小脸：“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只卖艺不卖身的。”
沈皓没有搭理她，定定地看着她的肩膀。
那白皙粉嫩的皮肤上，印着一个心型胎记，这种胎记他在另外一个人身上看到过，那就是被他藏在心底深处的人。
左柔柔攥着衣襟瑟瑟发抖：“大佬，你别这么看我，怪吓人的……”
“你的纹身哪来的？”他忽然问。
嗯？什么纹身？
左柔柔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摸了摸肩膀，这才想起来原身肩膀上的确有一个胎记，好像是自己来了之后才有的。
毕竟原身记忆里并没有胎记。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又怕暴露自己，就道：“你管我呢？这年头谁身上还没有个胎记了。”
左柔柔这会儿才知道这人不是耍流氓，忙挣脱开沈皓的禁锢，瑜伽也不做了，往前跑了几步，将衣服整理好，一脸控诉：“你这怎么回事？怎么一进来就扒人家衣服？”
沈皓看她这个紧张的样子，却误会了：“是不是你纹的？”
“不是。”左柔柔撇撇嘴。
沈皓眼中微沉，刚才看到这个胎记的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是左柔柔回来了，可当看到却是方恬的时候，顿时有些恼怒：“明天赶紧去洗掉。”
“洗什么？”左柔柔懵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觉得这人有点莫名其妙：“我这就是胎记，我怎么洗啊？”
而且为什么要洗？
沈皓仿佛没听到她的话，还问：“你是从哪知道的左柔柔有这个胎记？你调查她了？”
他的语气越来越冷：“我告诉你，无论你查到什么，都不要试图把自己塑造成她来接近我，方恬。”
最后两个字，他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像是刻意提醒她不要忘记自己的名字。
左柔柔现在终于懂了被白月光隔应的感觉，虽然说这个白月光就是她自己，可沈皓的态度还是让她有点生气：“你这人真的很奇怪，我说了这是胎记，你听不懂啊？”
沈皓脸色一沉：“洗掉。”
“我偏不。”左柔柔倔脾气上来了，也梗着脖子跟他犟起来了，心里又有点委屈，这个胎记跟了她两辈子，说不定其中有什么秘密，凭什么听他的？
沈皓抿唇盯了她半晌，所以你直接伸手去抓她，带着她就要门关处走，左柔柔使劲往回挣。
她已经看出这人的意图了，刚才他的眼中分明就是在说：你不去？可以，我带你去！
“我不去，你放开我！”
她挣扎的太厉害，最后索性坐在地上，被他拖着走，又嚷嚷着手腕疼，沈皓只好停下，回头瞪她：“即便你有这个胎记，你也不是左柔柔。”
“不是就不是！”左柔柔都快要气疯了，被拖了一会儿，屁股生疼，手腕被他抓着也疼，气鼓鼓道：“不就是一个左柔柔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谁稀罕冒充她，不过是一个死人而已。就只有你还老挂在嘴边。”
“闭嘴！”他猛地喝了一句。
左柔柔被吓了一跳，这么久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沈皓这么冰冷的脸色，眼中是暗沉涌动，他一字一顿道：“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