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蓝听不懂法语，直接无视。
可沈皓听得懂，他有些讶异地看了一眼左柔柔。
从向澜说出那句话时，左柔柔就心中暗自叫遭，偷偷看了一眼沈皓，只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目光。
顿时如同触电了一样收回目光，左柔柔觉得再坐下去，恐怕自己暴露的就越来越多了，低咳一声，“那个，向澜老师，要不我们去楼上说吧？”
向澜看了一眼沈皓，有些了然，随着她往楼上走去，“正好，我也有一些关于柔柔的事要问你。”
“好的好的。”
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沈皓垂眸望着手中的笔记本，屏幕上面泛着蓝光，可他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方恬认识左柔柔，她并没有说谎。
“温蓝，你怎么联系到向澜的？”
“啊？我没有告诉你吗？”温蓝刚喝了一口咖啡，闻言一愣，回道：“不是我联系的，我打过去人家根本就没接。”
想起这事，他还有点郁闷，想他温蓝的面子到哪不好使？偏偏向澜这个女人不给面子，连电话都不接。
“是方恬联系的。”他端着咖啡杯的手放在腿上，“当时我说不行，她亲自打过去了，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向澜就答应了。”
沈皓微微皱眉：“你不在旁边？”
“我在啊。”温蓝低头抿了一口咖啡，有些尴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法语不好，那两人全程法语交流，我在不在没什么区别。”
听不懂和听不到能有什么区别？
“你真应该好好学习一下了。”沈皓原以为能得到什么消息，谁知道居然卡到不会法语这儿了。
温蓝有些无力地叹气：“现在学也晚了，再说我懒得。”
沈皓没有回话，他在想一件事：“方恬会法语吗？”
“我记得资料里面是不会。”温蓝耸了耸肩膀：“那天我问了，她说是自己曾经给法语老师做过保姆，偷学的。”
沈皓拧眉思考，也看不出是信没信，又问：“那她平时什么表现？有没有异样的地方？”
听他这么一说，温蓝也想了想：“你还别说，真有，我发现这丫头和资料上有点不一样，她精通法语，而且口音纯正，好像专门学过一样。”
“还有呢？”
温蓝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沈皓，他虽面无表情，可眼中的急切几乎要溢出来，这副样子，他还从来没有见过。
“还有就是她其实艺术很好，但是这些资料上都没有说。”平时不去想不觉得奇怪，可真的提起来又会觉得这些事情很怪异。
沈皓眼中诡暗光芒一闪而过，而后抬眸看他：“你怎么不早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如果她有什么异常都告诉我。”
温蓝一愣：“我以为你说的是她有什么奇怪举动，这些也不算异常啊，顶多就是有点不为人知的秘密。”
沈皓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就没有解释，只是道：“这样吧，你去查一下向澜和左柔柔之间的联系，如果有什么结果立刻告诉我。”
“你查这个干什么？”温蓝觉得他有点奇怪，忽然想起向澜是左柔柔的形体老师，顿时脸色有些怪异：“你不会是还在想着她吧？”
沈皓垂着眸子，没有回答。
“沈皓，你……”温蓝有些无奈，想来口劝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活人也就算了，已经死去的人，他还忘不了，这谁都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