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您们且细细想想,儿臣不怕被疑被冤,可是儿臣和皇兄自幼一起长大,皇兄待儿臣更是事事关照。若是儿臣真的如此对待皇兄嫡子,儿臣就是死也难以瞑目。”
安王最后一句话落音,便只伏在那儿再也不忍耐伤心的哭了起来。
毕竟是皇后一手带大的孩子,看着他委屈的伏地哭着,那么几十岁的男子汉,皇后的心里是忍不住的有些心软了。
难道真的是她冤枉了他?
是她和陛下疑心错了?
是中了他人的奸计了?
帝王没有像皇后那样立时就信了安王,只是心里多少也有些许不忍:“你既然把话都说到明处了,那朕也和你明说了。”
“朕原本也在查河阳府之事,可是他却突然没了命。如何决断,朕现还未查清楚。你若是真的敬你皇兄,那么今日起,你回到王府后,就暂时避嫌吧!”
安王心头一震,差点抬头,他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河阳府之事,事关你皇兄的唯一血脉,朕之意必彻查。那么,在未查到结果前,朝中的所有事务暂时交接给左相处理。”帝王的声音不重,但是每一个字却都像巨石一样砸在安王的心口上。
安王紧紧咬着牙好一会儿,才让情绪平复了下来,他恭声谢恩:“儿臣谢过父皇。”
“好了,下去吧!”帝王挥手,此时他对这个儿子多少还是有些看不清,那么也就不太想见。
“儿臣告退!”安王行了告退礼后,这才半起身缓步退出了内殿。
殿门关上后,皇后看向皇帝,眼眸中多了复杂:“看他的样子,好像是真的不曾对不起皇儿。是否,是咱们多心了?”
“若是这事咱们冤枉了他,他这心里此时定然难受极了。”皇后想起安王刚才那委屈的神情,心里多少也有些不舒服。
安王是纯贵妃的儿子,纯贵妃和她又是表姐妹,两人更是自幼交好,当年同选入宫,一后一妃,她们的关系仍然保持的很好,她生子之时难产,所以孩子算得上出生之时就抱到了她的身边了。
对于安王,她因为纯贵妃,也因为这孩子自幼丧母,她心里待他总是多了一几分怜惜。
帝王摇头:“事情如何,现在还不好说,不过,看他的样子确实未必无辜。”
“他刚才太冷静了,他一直以额伏地,连抬头看朕一眼都未曾。如果他真的问心无愧,他真的冤枉至极,那么朕罢了他所有的权,他能如此冷静?”
“这……”皇后被他这么说,一时间也更乱了。
“罢了,这事就等查清楚了再看吧!”她现在是什么也不想想了。
她想去找她的皇儿了……
安阳府城周府
五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周文浩每天都会过来,而苏泌娘每天都没有见他,也不让抱了孩子让他看一眼。
周文浩伤心可是却也是无计可施,第五天上午,苏泌娘更是带着孩子离开了周府。
周府门口,周文浩一路跟着苏泌娘走出来的。
“泌娘……”周文浩见她要上马车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苏泌娘上了马车,转回头看向周文浩:“多谢周大人帮忙。”
“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