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请坐。”周经年看着江氏,心里就算是明白她不怀好意,可是这会儿也只能好脸相对。
和靖王女儿的婚事,他刚才也是仔细的思量过,这门亲事要是成了,对他淮宁侯府的好处实在是大,他不能错过。
而这门婚事如何操办,自然需要江氏。
江氏见周经年待她的态度不错,心里舒服了一些在一旁坐下。
“靖世子刚才来提起一事,本侯正想寻了机会儿到后府说于夫人听,夫人便来了。那便正好,咱们商议商议吧!”周经年见江氏脸色不错。
江氏见周经年竟提了起来,一颗心也半吊起:“哦?何事?”
他提起是什么意思?
他竟然是想同意了吗?
“他言说他的妹妹,也是郡主心悦浩哥儿,想要许配给咱们浩哥儿。夫人,对于靖王的女儿和咱们浩哥儿这门亲事,你怎么看?”
江氏听到周经年竟然真的提了起来,而且看他的脸色,听他的语气明显是心里想要这门亲事的。
江氏深吸了一口气,这会儿她不能失态,这件事还只是刚开始,她必须理智。
“侯爷,刚才妾身过来的时候,正好遇到浩哥儿。看浩哥儿的脸色好像很不好,他看到妾身这个嫡母,像是没有看到一般。他眼里心里都没有妾身这个嫡母,那么侯爷现在和妾身商量他的亲事,怕是不太合适。”
那个野种的亲事,也配她沾手?
周经年听到江氏提起周文浩见到她根本不理会儿,心里也有对周文浩的不满。
“浩哥儿是那李氏带到外边养大的,李氏懂什么?规矩更是一点没有教会儿,白白的把咱们的一个儿子给养坏了。”周经年的不满不能对吉文浩,可是想到那个间接的造成今天的李氏,那就不需要遮掩了。
江氏见周经年提起李氏的时候满脸的不高兴,甚至眼眸中还隐现怒意,心里总算是松快了几分:“那李氏当年把孩子带走了,这十多年来,就算是侯爷再怎么生气也是没用了。”
“老话说的好,本性难易,浩哥儿都定了性子了,怕是不好教了。”那个野种的态度傲的很呢,看起来不但不把她这个嫡母看在眼里,怕是他的这个侯爷父亲也不是心上吧!
听到江氏提起性子来,周经年想起周文浩的性子也确实是有些头疼了。
可是再怎么头疼看着江氏,想到她生的那个儿子,也觉着周文浩就算是性子再怎么不好,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于忍受。
最起码,那周文浩不给他惹麻烦,不至于让他受制于人。
而且眼下还给他带来的好处不少。
“人么,哪能没有一点性子。再说了,这孩子自小跟着他娘流落在外吃了那么多的苦,心性自然是没有那么和气,也是正常。”
“再者说了,眼下他在朝中的本事你也是看得到的,而且眼下连靖王的女儿都看上他了,这亲事成了后,咱们淮宁侯府以后将更上一层楼。”周经年也不和江氏打太极了,索性直说了他的意思,反正他对于这门亲事是想成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