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墨珍珠带着身后的丫头刚走进院子,就听到她哥那近乎崩溃的声音在吼。
她眼眸微转,看来真的出事了,之前她听到说是晋国公府的谢昭世子来了王府,那些下人传言说是她哥要纳的妾是长公主的义女,她还有些不信。
刚才她确实听到她哥在问苏泌娘在哪儿?
她抬步悄声靠近门口。
屋内兰心也是吓的脸无血色,她满脸是泪的抬眸看向墨靖灼:“世子爷,奴婢真的是兰心,奴婢傍晚的时候进来就没有出去过,奴婢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要说奴婢出去了,奴婢冤枉啊……”
两个婆子被兰心这么一说,虽然害怕墨靖灼可是也怕墨靖灼以为她骗他,也忙争辩了起来:“世子爷求您相信我们,我们也不敢骗您啊,老奴们说的都是真的,傍晚的时候老奴们真的看到兰心她出去了。”
“没有世子爷奴婢没有……”
墨靖灼被她们争的头更大了,冷吼一声:“闭嘴。”
两边的人立时禁了声,只是都仍害怕的看着墨靖灼,很是害怕,下一刻世子突然下令,把她们拉下去。
墨靖灼的眼眸也是自两边扫过,他的眼前仿若再次出现在了不久前,他进屋子里,他看到床上的人,那明明确实是苏泌娘。
他的眼眸落在那两个婆子身上,她们俩都说傍晚的时候看到兰心出去了,可是兰心确在他的床上。
“你们看到这贱婢出去了,可是这贱婢却在本世子的床上。现在明明不见的是苏泌娘,你们却说看到是贱婢。”墨靖灼头疼的忍不住伸手抹额:“这特么的是见鬼了不成?”
“哥哥,这会不会就是话本子上说的是什么易容术啊?”站在门口再也忍不住心中好奇的墨珍珠,突然开口走了进来。
“胡说八……”墨靖灼正要呵斥墨珍珠的话刚出口却又禁了声。
他的眼眸落到了缓缓走进来的墨珍珠的脸上,而刚才她说的那三个字,易容术像是一个炸雷一样打进了他的心头:“你刚才说什么?”
墨靖灼的脸色有些难看,墨珍珠被他这么盯着也是有些吓到了,可是看到他那紧盯着她的眼,也不敢耽误开口再次说道:“哥哥,我刚才来的时候,在门外听到你在问她们,她们说傍晚的时候兰心明明已经走了,可是这会儿兰心却是在屋子里。”
“不见的不是兰心,反而是苏泌娘,那会不会是走的本来就是苏泌娘呢?而她们两个婆子在咱们王府里也有那么多年了,按她们的性子来看,就算是那苏泌娘给她们再大的好处,她们应该也是没有那个胆子同意的。”
“就算是再多的金银,她们把人弄不见了,那按咱们王府的规矩那可是要她们命的。哥哥,她们是不敢的。”墨珍珠越说心头越是兴奋。
“一定是易容术,苏泌娘一定是打扮成了兰心,把脸也弄成和兰心一样,最起码也是和兰心很像才能骗过两个婆子离开的。”墨珍珠话落转眸看向兰心,当看到她身穿着不该穿在她身上的寝衣时,有些诧异。
“真是奇怪,她们是不是也太笨了些,那苏泌娘既然可以把自己的脸弄成和兰心一样,怎么没有把兰心的脸也弄成和苏泌娘的脸一样。那样,不是可以骗的更久些吗?”
墨珍珠的话让墨靖灼的眼眸猛的放大,他转眸再次盯向兰心,脑子里也再次回想起,在谢昭没有来之前,他进来看到床上的人,那张脸确实就是苏泌娘。
就算是门口的那两个婆子老眼昏花了,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