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妈今年虚岁多少?家中还有什么人啊?柴尺有些奇怪,如果要是这样的情况下地方的官员必然也有些失职了,怎么能然这样的老人一个人过来呢?”
老人抬起了脸,那一道道风霜刻的脸上起了皱纹,那个时候人结婚早,即使儿子成年也不过三十多岁,像是令狐夫人就是这样的例子。
“你就是那个他们说的大秦的丞相?不老吗?真是年轻啊,和我儿子差不多啊,小妇人家也有丞相的长生牌位呢,只是看不到了!”
老妇人落下了眼泪,如实从脸上看这个妇人要有五十以上,但是从她的皮肤和发髻上看能断定这个女人最多也就不到四十岁。
“奴家虚岁四十,这次来是为了找儿子,这位夫人说,直接找丞相就行了,我怕给丞相添麻烦,她们说无碍,我的事情正是要找丞相的,可是真的无碍吗?”
“无碍,无碍,妈妈来找柴尺自然要管的,只是妈妈不要嫌柴尺管的不好就是了,妈妈请坐,来人,给妈妈拿点热汤,家是哪里的?怎么一个人走着过来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卫兵一溜小跑送上来一份肉汤,这个东西是给柴尺熬制的,是丞相夫人早就吩咐过的,当然和柴尺的妻子们有关系的。
“妈妈不急,喝点汤再说,到了这里就是到了家了,咱们不急,慢慢说,天大的事情,柴尺给你办了,看着这个女人,柴尺仿佛看到了穿越前的日子,只是自己再也回不去了,无法再给母亲和父亲问声好了。”
“家是豫州的大梁人夫家姓吴,贱妾的夫家早亡,膝下有三女一儿,女儿们都打大了出嫁了,只是这个小子最小,吃粮当兵只是可怜没有留下个孩子……”
后面再说什么柴尺没有听清,只是耳边哄哄作响,大梁就是自己那个时候的古城,自己还去游玩过,只是那里距离敦煌两千多公里路啊,这是怎么过来的?
“我寻思着孩子死了,咱们不能让他埋骨他乡吧,我就想着把孩子的遗骨背回老家去,和他爹买埋在一起就行了,走了快一年了,要不是碰见这位夫人,我还真是找不到地方啊,也怕走不了多远啊。”
柴尺的眼睛看向了老妇人的脚,只是觉得他的脚上的鞋很怪异,像是草编的,只是这女人的脚已经不成了样子,龟裂的如同个几十年都没有浇水的土地。
厚厚的茧子一块块的裂开翘起,露出了里面的红肉,这种情形然柴尺的心像是被尖刺狠狠的戳的成千上万的窟窿。
“来人,传医官,赶紧传医官,都他妈是死人啊,跑快一点!”
柴尺终于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怒气了,这样一个女人要走多久才能走到这里?一年,两年?真是要走到死吗?
柴尺的卫兵也听到了一些,对于被柴尺骂了也没有任何抱怨,要是自己的母亲来看自己,那是不是也会这样?
被骂了两句,不算啥,只是为什么丞相会发这么大的火,看来这里一定还是有些问题的。
“妈妈不要害怕,柴尺不是说的您,您慢慢的坐在,令狐夫人请帮忙照看着妈妈,我要出来冷静一下。”
柴尺的眼泪一直在眼睛里打转,强行忍了好久才算是没有掉下来,自己总以为那些影视上的烈士牺牲之前说的让人给他坟前烧张纸,说说话,是煽情。
可是真的坐到了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真的忍不住了,这种最卑微的要求居然成了奢望的时候,还有什么可以被他称之为底线的事情吗?
是什么让这位母亲一步步的走过来的?大秦的交通困难这个他能理解,但是徒步走来这个有些难以理解了。
大秦为这些烈士支出的费用不少,为什么柴尺为大秦的战士不惜工本打造装备,为的就是能让国家少在抚恤这里多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