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你别以为不在余家练功,就能偷懒了。我还回去找你的,要是让我发现你偷懒了,你就再也别想来了。对了,我还要听故事。”
余家门外,杜修明手里攥着一张纸条,这是临走的时候,余云亦交给他的。余云亦的字十分小巧,字如其人,有种清新脱俗之感。在那张纸上,还有黄黄的水印,似乎是用清水写了几个字,仔细一看,上面写的是: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
“这小妮子。”杜修明摇了摇头,奔向汤河口。如今已是腊月中旬,客商早已经回家过年去了,汤河口日渐萧条冷清,卖煎饼果子的小摊,一整天都卖不完那点货。杜修明一看汤河口街上人影稀少,便让齐大嫂等人提前回了冬瓜屯。
怀柔县那边,生意还算可以,等他们熟悉了买卖之后,杜安边便不再跟着去了,待在屯子里教几个小孩练童子功。
杜安边见杜修明提前回来了,便问道:“修明,为何早早回来了,在余家练功,可不能躲懒啊。你已在余前辈手下练了半个月,应当知道余前辈的脾气了吧?”
杜修明解释道:“爹,余前辈说我扎马步已经到了火候,让我回家练几天。让我跟您学刀、枪、弓,这三路兵器,先练出架子,对了,还有这个铁镖,余前辈说教我一个小功夫。”
看到那一枚铁镖,杜安边眼前一亮道:“这难道是点苍三镖?修明,你手里为何只有一只镖?若真是点苍三镖,这可不是小功夫,这是绝技。在战场上可能没多少用,可要平时跟别人打起来了,阴这么一下,谁挡得住?”
杜修明点点头道:“余前辈说了,先让我练一只镖,再教三只镖。是让我在和人打斗落于下风的时候再用这一招,可以扳回一城,我可不敢用这个去阴别人。”
杜安边呃了一声道:“你这小子,怎么好的不学,专学他的死心眼啊,那余前辈光明磊落,的确令人敬佩,可还不是被人算计了?阴别人怎么了?总比被别人阴的好。你学了这个,只要不对自己人用就行,别死心眼。”
杜修明笑了,果然上阵父子兵,杜安边和他想的如出一辙。杜修明紧接着又问道:“爹,到、枪、弓,这三路兵器,你什么时候教我?”
杜安边想了片刻,回到:“刀、枪、弓,这三路兵器,分别是近、长、远,凡大明军人,都必须会三种,而且还要精其一种。既然你在练镖和马步,那就从练弓开始吧。而练功没太多技巧,熟能生巧,你明天就去练,让张荣、杨弘两人教你。”
两人仔细商量了一下,定下接下来的计划。杜修明拿着杜安边的弓,跑到山上去射箭。这是战弓,不是游乐场的那种改良弓,一般人连拉开都难,更别提射中什么了。杜修明便用这弓当成拉力器,开始练臂力。
到了晚间,杜修明练的两臂酸痛,这才下山。县城摆摊的也回来了,合拢账目一算,生意不如从前了。但将前些日子赚的加起来一算,各家各户已经还清了佃租,还小赚了一笔。靠着这点粮食,能凑合撑到明年收粮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