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明?!又活了,你他喵的不会是猫变的吧,怎么又活了。朱一平躲在人群之中,看着杜修明的背影都觉得有些心惊。难道这小子还能多得过崔明通?
不可能,崔明通在怀柔一辈子了,不管是官道还是山路,他都清楚。只要崔明通出手,杜修明绝不可能绕道而行,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杜修明打过了崔明通。可那也不对啊,杜修明一个人,怎么打得过崔明通那么多人。
朱一平暗骂了一声崔明通废物,可看到杜修明来了,心中又想到。好个杜修明,果真有些手段,那崔家父子说你们父子在一起,便敌不过,朱某偏不信这个邪,今日便要将你父子在这大堂上办掉!
而在大堂之上,俞谏见到杜修明之后,心底便已经想清楚了,不论如何,得保住杜安边。本来想到这里休息片刻,顺便将这军户犯案的事情亲自处理了,可没想到的是,犯案的人居然是杜安边和杜修明。
不过,刚才那莫胜平提起军户经商的事情,这可是个麻烦。军户经商,朝廷不准,可上上下下谁也没将这一条放在心上。如果谁将这个掀开放在明面上,那就不得不当回事了。
军户有朝廷的军饷,有军屯的粮食,你居然还敢经商。经商是为了赚钱,你赚那么多钱做什么?特别是那些将领,赚了钱是不是想养私兵造反啊?就算是往小了说,也是不务正业、管束不严。
故而这军户经商的事情,不提则已,一提出来便十分惊人。
莫胜平看到杜修明忽然闯进来,本想着呵斥出去的,而俞谏却是伸手拦住了,回道:“既是审案,便要让人把话说清楚,莫大人,你以为是不是?”
莫胜平闻言,冷哼一声道:“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之时,那杜安边还敢一个不认,就算说再多,也只是强词夺理,百般抵赖而已。何况,以本官观之,这年轻人和杜安边无半点相似,定是请来讼棍假冒的!不然堂下那人,你怎么证明你爹是你爹啊?”
杜修明慨然回到:“君臣父子,天地可鉴,无须作证。如若不然,莫大人岂不是要证明一下,大明天子是你的君啊?”
这一句话,可谓掷地有声,吓得莫胜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忙说不敢,这时杜修明又紧着道:“莫大人,小人乃军户,我爹也是军户,如今广武卫所指挥使俞大人在此,我们是不是父子,他自可查得到。”
莫胜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头看向俞谏。俞谏心里乐开了花,这杜修明果真是伶牙俐齿,一句话让这进士出身的莫胜平,哑了嘴巴。接着,俞谏当然是装模作样,叫了一个人来,查了查,查出的结果,杜安边与眼前这杜修明确为父子。
这时候,莫胜平和师爷也说了几句话,外头的朱一平,也派人过来递了消息,莫胜平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等本官问完了话,你再伸冤不迟。杜安边身为军户,擅自开办酒楼经商,这该当何罪?俞大人,您比我更懂军纪。”
俞谏的脸色沉了下来,这时杜修明却道:“不对啊,启禀俞大人、莫大人,我们父子是军户不假,可从未开酒楼经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