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那大茶壶摔蒙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摔的。爬起来之后,不由分说,又做掐脖之状,向杜修明扑来。
杜修明仍旧使那一根铜棍,也不知找了个什么角度,往大茶壶的脚底下拨了一下,那大茶壶再一次摔了个狗啃泥,变得鼻青脸肿起来。大茶壶这下开始撒疯了,拿起客栈里的家伙什,开始砸,可哪里砸得到杜修明。
大茶壶此举,完全是虚张声势,倚疯撒邪,这才是他暗窑混混的本色。就是为了让旁人劝他,可越劝他越来劲,知道旁人劝杜修明先走,他这才顺坡下驴。可这混混能死缠烂打、能泼皮耍横,却绝对没有杀人的胆儿。
若真有那杀人的胆儿,早改行当土匪了,不会这里做这等营生?可今天却十分不巧,他遇见的可是初出茅庐、身手不凡的杜修明。杜修明可不管他怎么撒疯,偏偏是碰不到杜修明半点。
要说杜修明使的那一根铜棍是什么,那也是余水成教他的一手防身的招。那棍子只有九寸长,比折扇长不了多少。一头是直的,另外一头是弯的,可也不是全弯,只是稍微带一点弧线罢了。
表面也不光滑,烧得黑不溜秋的,尽是疙瘩,平日别在腰上,一点都不起眼。别的刀根本砍不动,用来防卫,足以保证不被人伤到。
要是反击回去,打在人身上,也是非死即伤。但这功夫用处不大,练好了也就是自保,毕竟这棍子太短,一寸短一寸险。
杜修明练这棍子,也就是学了点皮毛,奈何大茶壶太不是玩意儿了,在杜修明面前愣是碰不到杜修明。砸了许多东西,这时候,店家总算出来说话了。一阵混乱之后,将那一对男女给赶走了。
这时小二才赔礼道歉道:“这位爷,小店照顾不周,将让这些混蛋进来了,您消消气儿,千万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杜修明瞧了瞧这小二,心里估摸着,这店家只怕还和那些人串联好了。从刚才看来,店家根本没有想帮忙,至少是能从中获利。但既然要住在这里,便也只是看破不说破,杜修明道了一句晦气,回头问道:“张大哥、杨大哥,我爹去哪里了?”
张荣拱手道:“少东家,老爷刚才带着两个厨子出去了,说是去买点东西,看看房子。老爷说了,来京城不是短日子,得找个地方长住,咱们得自己开火做饭,不能在外头吃了。”
杜修明点点头,这应当是杜安边前脚刚走,这俩人后脚就来了。看准了杜修明这几个人根本没来过京城,才找机会欺负,却不料杜修明这几人本事在身。
角落之中,有一人看着杜修明,眼中不住的赞叹。心里道,这小子并没练过多久的功夫,但步伐身法都不错,看来是有高人指点过。过不久就是武举,外地来的应当是为了武举来的,这是谁家的后生?
那人心里又想,这店家坑害外地人多次了,一计不成,定会再生一计。这店家的背后,可是东霸天李金刚。唔……看你小子有点眼缘,且给你提个醒,再探探你的底细不迟。
对于这个,杜修明自然不知。回到房中,几个人商量着,在这个地方惹了事情,不论如何不能久留。唯有孙祖寿吓得不轻,差点就准备连夜跑路。但天色已晚,只得暂时歇息一晚,明日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