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大的胆子？兵马司的人呢？”杜修明震怒，自己身为京畿治安一把手，居然被街上的小混混欺负，这不是把脸都打肿的事情么？
“回少东家，兵马司的人，也管不住。这是京城三霸弄出来的！”福贵回到。
“他们？反了天了？”杜修明越想越不对劲，李金刚等人，难道这是临阵反水了不成？不对啊，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让他们在这个时候反水。可没想到，这个时候福贵喘匀了气息，解释了起来。
“少东家，这个京城三霸，不是那个京城三霸。这京城三霸，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分别是粪霸、水霸、米霸。粪霸是给京城大户人家掏粪的，水霸是从城外挑水进来卖的，米霸就是给人家舂米脱壳的。”
“哦，原来是这样。”杜修明低头沉吟起来，若是这“三霸”，那这件事就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这三种人，别看平日里不起眼，干着京师里最基础的服务工作，虽没有一个像李金刚、黄天虎的那种领头大哥，一旦谁得罪了他们，只要他们稍微想想办法，便能让某大户难堪。同理，谁要是出钱给他们，也能阴损地报复别人。
杜修明清楚，这俨然是有人花钱报复自己。在京城这块地面上，用这种办法报复杜修明，不仅是恶心杜修明，还是在挑衅他。
这么做的意思，便是告诉杜修明：你费尽心思讨好百姓，而我却只要花几文钱，就让这些平民百姓报复你。这种民心，你还要么？你能要么？
接下来，杜修明又得到余云亦打听到的消息。说是京师里不少士子，都三五成群在酒楼里败坏杜修明的名声。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全都是有组织的。现在离楚王世子的生日，还有不到五天，对有一波如此来势汹汹的反击到了。
可有了这些士人三五成群，诋毁杜修明的事情之后，杜修明便已经猜到对方的目的了。
杜修明想要民心，对方无非是不让。想要等到除掉京城四霸之后，轻而易举将杜修明赶出京师。再加上楚王世子、张家在背后煽风点火，自然就有了眼前这个局面。但楚王世子和张家，并不会和杜修明争民心。
这背后，另有其人。
宫里？内阁？还是顺天府知府，万镗？杜修明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杨弘从外面大步走来，还带来了两个人。杜修明定睛一看，竟然是姚涞和孙祖寿。
杨弘并未说话，让着姚涞走上前。只见姚涞颇有长话短说的意思，开口道：“杜大人，姚某奉家父之命，前来跟你通气。毛阁老和家父昨夜南巡回京，连夜将徐家灭门一案的结果奏报内阁，其中不乏张家的罪证。”
“杨阁老打算压下这些罪证，要和张家做个交易。只要张家能继续稳住军心，便放他们一马。家父跟在下说了，杨阁老的目的是让张家制衡杜大人。张家虚有其表，眼下不是杨阁老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