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门口,人头挤挤,大门禁闭。百姓在议论贾家兄妹的事情,也无非是说贾家兄妹和杜修明之间的关系是真是假。
而在县衙里面,胡景思却在审问贾世英。
胡景思惊堂木一拍,底下的贾世英便不由得一惊:“大老爷,我,我都如实交代了,我和杜修明确实没有关系,都是我捏造出来的。大老爷,草民确实知错了,求大老爷宽恕小子这一回吧!”
听闻此言,胡景思也是怒火冲天,他好歹也是读了圣贤书的人,自然是看不惯贾世英的所作所为,喝到:“住嘴!想你这种不知死活,鱼肉百姓之人还想着讨饶?可笑!告诉你,本官向来秉公,绝不容情!”
贾世英继续磕头求饶,胡景思怒火微微消散,才又道:“不过,礼有经亦有权,有大恶在此,小恶自可暂且放过。若是你肯戴罪立功,那本官倒是可以法外开恩,饶你一命。”
在这恩威并施之下,贾世英自然是感激涕零,十分愿意戴罪立功了。这是胡景思才小声道:“贾世英,等到开堂公审之时,你万万不可承认自己是捏造杜修明的意思,而要咬死就是听了杜修明的指示,才办了坏事。”
贾世英震惊地抬起头来,那胡景思继续吩咐道:“正所谓真凶从严,胁从可宽,既然是杜修明指使你这么办的,那罪过自然在杜修明身上,而你不过是畏惧杜修明的权势,不得不顺从协恶而已。”
听到这里,贾世英似乎明白了,感情台上那位大老爷,也是和杜修明有仇的。可贾世英还有些不放心,问到:“大老爷,可我没有半点证据啊……又该如何咬死这件事呢?”
胡景思尚不知道余府门口发生的事情,十分有把握地道:“这个你不必担心,这里有几封书信,你且拿去,这是杜修明指使你为恶的物证。你还有个妹妹,现在怀柔上下,都知道她是杜修明的糟糠之妻了,她便是人证。”
“杜修明在京城救了你兄妹,你妹妹感动之下,以身相许。可没想到,那杜修明见利忘义,竟然要娶别的女子。便打发你们兄妹二人回怀柔来,并让你兄妹鱼肉百姓获利作为交换,封住你们的嘴。”
“这……”贾世英在脑子里回味了一下,才将这编造出来的计策想明白,原来这些日子,他们在汤河口做威做福,都是县令在背后安排好了的。既然县公早有谋算,那岂不是事半功倍?
“大老爷,草民就照大老爷的这么办了!”
贾世英答应下来,胡景思自以为胜券在握,更是以为,就算杜修明亲自到场,也不能洗脱罪名了。接着,又将杜安边等人叫上堂来,照例问了一遍,草草走个过场。
县衙公审,是要百姓围观的。可一些县令为了在百姓面前维护自己“青天大老爷”的形象,便会在开门公审之前,先将原告被告交上来询问一遍。当然,有时候也是为了压榨原告被告的油水。
不管怎么说,问过了杜安边和贾世英,胡景思现在十分有底了。没过多久,怀柔县衙门口鸣炮,县令在威武声下,走入堂中,先朝北拜了拜,又朝百姓拜了拜。等到入座之时,看见门外百姓都朝自己磕头,磕头之后,县令才假模假样又站起来,走到桌子旁边,说什么不敢,让百姓起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