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已经被绑在了特制的病床上,被注射了让他没有力气反抗的药物。
但是,李教授却特意用药观测细胞活性的借口,没有任何照顾实验品主观意愿的打算,要让他一直在实验过程中随时保持着清醒。
相当于,是一场不打麻药的手术。
手术用来形容都过于温和了,说是局部的解剖都不为过。
意思也就是说,所有的疼痛都会如实的传达到方白的感受里。
他会一直清醒的感受着刀片划过他的每一寸肌肤和肌理,清清楚楚地感受着钢管扎进他的骨髓的过程。
方离然觉得他找的借口简直就是放屁,没有任何根据可循。
完全就是在折磨方白。
然而,他的任何反对意见,都被林院长的直接批准,而全部都压下来。
意思已经够明显的了。
方离然不认为,那个林院长和李教授还有什么私下的交情和信任。
能这么对李教授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他这样的权利,八成想法和他也差不多,是在试探并提醒林沐轶。
方离然不能阻止。
现在阻止了,他就没有办法救方白了。
实验即将开始,方离然光是想象就已经觉得疼痛深入骨髓了,他既然救不了,就只能逃离现场,没法再继续待下去了。
“不许走。”李教授看出了他的意图,及时的拦住了他。
“作为另外一个重要的研究员,你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不在呢?”
“以前这么重要的时候,你都要亲自检查完,才能放心的。怎么今天不一样了?”
还真是坏人做到底才行。
都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了,不彻底的逼一下他,怎么肯善罢甘休呢?
救不了,也走不了。
那不如就好好把这场戏演完,让他们知道自己不会再有任何“失误”的举动,也好方便自己之后的行动。
方离然深吸了一口气,狠下心来,重新走回来,像以前一样,拿这相关的资料和文件,戴上了护目镜,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方白的身旁。
方白的状况一点儿都不好,本来身上的伤都没有完全恢复,又要遭受这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