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可把张知吓得不轻。
朝阳国的政治斗争,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吗?
竟然都能对皇上动用私刑了?
方离然只当是一句自嘲般的玩笑话,说完就没有多想。
只想着赶紧睡自己的大头觉,把自己这身娇嫩的细皮嫩肉给伺候好,还不知道明天,颜容显又会给自己找什么茬呢?
睡到日上三竿,方离然拖着一身的疲惫从床上坐起来,就看见自己床边站着两个人。
张知带着一个太医,不知道在这守多久了。
“是需要换药了吗?”方离然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自己还没有痊愈的右胳膊,十分配合太医的动作,把自己的手伸出去。
只是今天这个药换的有点慢呀,太医颇为仔细地为他把了好久的脉,反复的查看他的伤势,为他身上每一点细小伤痕,仔细的上了药,才终于放心的离开。
张知看自己的眼神,方离然也总觉得怪怪的。
等到吃完午饭,又准备故伎重施,去找颜容显的时候,张知忽然像是绷不住了一样,向他行了一个大礼,还一直不肯起身。
一点征兆都没有,方离然完全摸不着头脑:“你这是为何呀?”
“皇上放心,就算上次的书信,是奴才被逼无奈才写的。但是从今往后,奴才一定死心塌地,尽自己所能,用任何一点绵薄之力帮到皇上,不能辜负皇上忍辱负重的艰辛。”
张知说得颇为诚恳,甚至还可以说他有些慷慨激昂。
原来只以为小皇帝是个酒囊饭袋之辈,只想着混吃等死罢了,没想到却也发现了他这样的一面,瞬间就感觉到,师傅前辈们那些辅佐皇帝的故事,自己也有可能做得到了。
“你能这么想,我是很感动。是忍辱负重什么的......”方离然觉得他一定是误会了自己什么,这四个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