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奖赏,好像正合适。
但如果那样的话,方离然这么长时间的老师,就全都白叫了。
尽管在他面前永远都不可能打感情牌,但依然不能太像是一笔交易,不然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再一再二就得再三,自己恐怕没有那么多奖赏可以满足东厂厂督的胃口。
“这哪里算得上是奖赏呢?”方离然绷紧了自己的一张小脸,面无表情的,让自己看起来更认真一些:“老师如此看得起,倒叫我不好意思了。”
“不敢对老师有隐瞒,我这么做,自然是希望老师可以能者多劳,明证言法,为朝阳国的百姓扫除更多障碍。”
只字不谈权利,又是拿朝阳国的百姓出来说事。
颜容显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他又在冠冕堂皇了。
可是那张小脸,每次说这种话的时候,都是极为的真诚,并不会让他感觉到,听到虚假之言和阿谀奉承之话的时候,那般厌恶心情。
恍惚间,还能看见他小时候冒着奶气的稚嫩影子,却已然长出了棱角。
末了,对于方离然的一番说辞,颜容显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只是接过了圣旨,算是答应了他的此番做法,然后默默的去处理了。
一道由皇上派来的圣旨,到了第二天任命的时候,方离然才知道,新上任的吏部尚书是谁。
毫无意外,是从他的人里提拔上来的。
远山王的嚣张气焰,明显是弱了不少。
估计暗地里都要恨得牙痒痒,干脆直接声称抱病,不来上朝了。
方离然还不想看见他呢。
拜他所赐,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自己的右胳膊还是每天要换药,行动颇有不便。
每次一低头就能看见,不方便的时候更能想到,想原谅他都难。
太医说恢复的很好,没有大碍,也没有留下病根儿,就是依旧劝他不可案牍劳形,要以龙体为重,多休息、多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