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苍昊他们是大家吃罢晌午饭才回来的,三个人都受了伤。
阮姮拿着药箱去了马家,马百川伤的最重,身上多处咬伤抓伤,背后不知被什么尖锐物划出一刀五寸的长口子,上面还有泥沙,清理后需要缝合。
马忠的二儿子马长河去找胡大夫了,虽说胡庸医术不咋滴,可这时候也只能指望他了。
“你来!把他伤口里的毒血逼出来。”阮姮起身,如今只能指望龙苍昊了。
龙苍昊手臂上被抓伤了,已经用了阮姮给的什么酒精消毒,也上药包扎好了。
阮姮是有药的,可却不是疫苗那些,而且马百川伤的太重,逼出毒血上药服药比较能万无一失。
龙苍昊以内力逼出了马百川伤口里的毒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等逼完所有毒血,他的唇色有了一点变化。
可见为了帮马百川,他消耗了不少内力。
阮姮开始给马百川用药疗伤,她用了一种很香的药水,色如桃花。
清洗伤口时,马百川极为的痛苦,肉眼可见他伤口的血液伴着白沫流淌下来,被阮姮拿一块布一次又一次抹去。
“苍昊,姮娘她……”马忠看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马叔信她,百川伤的太重,治不好,他会得恐水症而死的。”龙苍昊口中的恐水症,便是后世说的狂犬病。
马忠一家人谁都不敢吭声了,恐水症一旦发作,人就必死无疑了。
“取沸水来,没有就去煮。”阮姮为昏迷不醒的马百川清洗干净伤口,又为他上了药,包扎了伤口。
最后,是马百川后背的伤口,清理过伤口消毒后,要剪去外翻的皮肉边沿,进行缝合,否则后头会发炎化脓的。
没办法,阮姮只能点晕了马百川,让他人趴着,她取了针线消毒,就要下手……
“姮、姮娘……”周氏已经眼睛都哭肿了,也是一直捂着嘴不敢哭出声,可是阮姮要……
“这条伤口太重,不缝合,伤口痊愈慢,之后会出现红肿化脓的症状。”阮姮这一刻变得严肃冷漠,她给了马家人解释,便动手下针了。
龙苍昊从没有见过这样严肃的阮姮,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与平日嬉皮笑脸又爱作妖的她完全不同。
马长河请来胡庸时,马百川的伤已经被阮姮完全处理好了。
用开水破了药汁,冷凉后喂了马百川喝下去,阮姮也就收拾药箱回家去了。
药物她没留下,反正两家是邻居,她一天三趟跑就是了。
胡庸为马百川把了脉,又拿起床头一只粗瓷碗闻了闻,里面的药成分很复杂,更有些他猜不出来的东西。
不过,这是好药,对马百川伤势大有益处。
当胡庸听说为马百川缝合伤口与治伤的人又是阮姮,他可是越发惊奇了。
缝合术在民间一向不普及,也是因此,如果受了太重的伤都只能送县城大医馆,镇上的大夫根本不敢轻易为人缝合。
一是普通大夫就治个寻常病,根本不会接触缝合伤口的病患。
二是制作不出来强效的麻沸散,没有麻沸散,有多少个人,能撑得住人拿针缝皮肉的痛苦?
马忠和他二儿子去送走了胡庸,而后……父子俩转头对视一眼,满眼的吃惊,阮姮真的这般厉害?连胡庸也自叹不如。
马百川被狼群差点活撕了的事,很快就在天河村传遍了。
更有人好奇马百川去深山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