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姮是吃罢饭,就拉着龙苍昊找上门去兴师问罪了。
“阮姮?”阮艳如一见如今的阮姮,也是大吃一惊,这丫头还真是愈发出落的如花似玉了。
文帆看得眼睛都直了,他在县城里可都没见过这般标致的女子。
“看什么看,不想要眼珠子了!”阮姮凶巴巴的狠瞪文帆一眼,又扭头面对阮艳如微笑道:“表姑,我是有家教的人,所以敬您是长辈,恭恭敬敬的称呼您,和和气气的登门来问一句,我奶奶是不是您的长辈,您为何要如此大逆不孝的将她气的昏迷不醒?难道是想逼死我奶奶,回头再弄死我,好帮表叔他们霸占我们家的家产吗?”
阮艳如被阮姮一口一个没家教说的脸色阴沉如水,后头还给她扣了一个大逆不孝的罪名?
阮姮又看向阮信,眼圈儿红红委屈道:“表叔,我就奶奶一个亲人了,你们要是气死了她老人家,我以后孤苦伶仃,我……我连娘家都没有了,我……”
左邻右舍都出来看热闹了,一见阮姮泪眼婆娑的可怜模样,立马就有人开口了。
“阮信啊阮信,你们这一家子也是太过分了,老欺负她们祖孙俩做什么?就是看着阮老太太没儿没孙,没个男人给她老人家和姮娘撑腰,你们就这样可劲儿的不要脸欺负她们祖孙吗?”这人是个又高又瘦的男人,四十上下,论天河村中人辈分,阮信得喊他一声叔,他自然教训得了阮信。
“就是啊,老太太当年孤苦无依的抱着小孙女回来天河村,夫君儿子都没了,多可怜的一个老太太,又对你们家多照顾,结果你们……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一想起当年,阮老太太背着一个包袱,抱着一个婴孩回到天河村的情景,就觉得心酸。
什么苦?青年丧夫,中年丧子,一个孤老婆子拉扯大一个孙女,孙女长大还被人挑唆教坏的不听话,这老太太真是命苦死了!
如今是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了,阮姮浪子回头了,可……唉!姑姑无儿想靠娘家侄儿,付出那么多,也全都是肉包子喂了狗了!
不!阮信还不如狗,狗还知道忠心主子呢!他阮信就是个白眼狼!
阮信他们一句话没说,就被一群人指指点点骂了个狗血淋头。
阮姮抬袖擦擦眼泪,悲痛叹气道:“表姑,你们是县城富商人家,表弟想娶个小妾,那还不是随手一招就有的,何必跑回咱们天河村逼雪薇嫁给表弟为妾?要知道,不怪奶奶非拒绝你这无理要求,而是人家马家就一个宝贝女儿,人家又不缺吃喝,凭什么把好好的女儿送给表弟当小妾啊?这不是糟践自己的女儿吗?将心比心,舅爷当年也没有把你嫁给谁当妾吧?好歹还是个续弦呢!你咋能逼着马叔把雪薇嫁表弟做妾室?这也是太针不扎自己身上不知道疼了!您也有女儿,遇上有权有势的逼你,你也不反抗的就能把女儿送去给人当小妾吗?你能吗?”
阮艳如被气的脸色铁青,胸脯剧烈起伏,最后更是忍无可忍,面目狰狞的对阮姮破口大骂:“你个死丫头!她马雪薇不过一个乡野丫头,也配与我女儿相比?我呸!要不是我儿瞧上她,抬举她要娶回家,她别说给我儿当小妾了,连个洗脚丫头,也不配……”
“够了!”阮信拉住了他这个没脑子的妹妹,这话说出来不是存心惹众怒吗?
果然,人群中便有一妇人冷笑道:“是啊,我们都是乡下人,哪里比得上你这县城里的富家太太啊?”
“呸!她才擦干净脚上的泥几天,就开始嫌弃咱们了?呵!”又一名妇人也是气的脸色泛红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