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八月中旬,玉京县传来消息,王霍被朝廷罢免了县丞之职,更治了他一个贪赃枉法的罪名被打入了大牢,由狄泽亲自审理定罪。
李师爷也被赶出了县衙,成了丧家之犬,更是在一日醉酒,被几个小混混打断了手脚。
自从手废了不能握笔,连长房的活儿都不能干了。
靠着儿子养,自然日子不会很好过。
李师爷的婆娘发现了他养的外室,自此后,李师爷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生不如死了。
阮艳如与王霍两亲家通奸的事也被人捅了出来,王霍之子王子淳的名声受损,眼瞧着连在郡城上学都被人指指点点,夫子待他都大不如从前了,他心中更是气恼。
偏这时候他发现了文雅与表哥的情书,怒极之下,他以文雅不守妇道之名,把文雅给休了。
文雅嫁他不过半年,自然还无子嗣,他休妻休的毫不留情。
文雅却是真的有点冤,情书是未出阁时与表哥有情通的,嫁人后,她可再没与表哥有了书信往来。
情书也是她留着偶尔看看的,毕竟这是她情窦初开心悦的第一个男子。
若不是父母逼迫她嫁于王子淳为妻,她最想嫁的便是她表哥了。
阮艳如日子也不好过,被人告发,说文帆是她和王霍的私生子,这下子可是事情大发了。
“所以,文帆是谁的儿子?”阮姮看向龙苍昊问。
龙苍昊想了想答道:“文帆不是文泰的儿子,也不是王霍的儿子,而是文家曾经一个长房的儿子。看文帆长相就知道,他不像文泰,也不像王霍,反而长得清清秀秀的,虽然劣迹斑斑,也不得不说他长得人模狗样。”
“这个阮艳如,真是……”阮老太太都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娘家侄女了,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反正,她嫂子那个人,也不什么安守本分的妇人。
“那如今是怎么样了?”阮姮也是今儿个听龙苍昊说,才知道玉京县发生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
“滴血认亲,文帆非文泰之子,文泰已经把阮艳如休了。”龙苍昊也是接到消息没多久,消息还热乎着呢。
“不是吧?”阮姮倒不是同情阮艳如,而是阮艳如被休,唯一的去处就是阮信家了。
也就是说,那个女人来了天河村,他们家很可能会增添很多麻烦。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龙苍昊只能做到这些了,总不能把人杀了永绝后患吧?她又不喜欢他杀人。
“算了!”阮姮烦躁的一摆手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龙苍昊拍拍她肩安慰道:“你可以把他们当猴耍,反正也是闲来无事找个消遣。回头,你还可以去请教下苎萝,怎么耍猴。”
阮姮一点没被安慰到,她又不是玩杂耍的,吃饱了撑的耍猴玩?
“不想耍也行,不予理会就是了。”龙苍昊摸摸她脑袋,这下总安慰正确了吧?
阮姮扭头看向这个乱她发髻的男人,她多想手里有个平底锅,就这样给他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