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妤气哭着回了家,把自己关了起来,饭都不吃了。
阮信也不知道这个女儿又闹什么脾气,本来他就够心烦的了,见女儿还是如此不懂事,便怒吼了一句:“不吃就饿着!”
王文秀也敢说什么,只让儿媳妇给女儿送点饭菜,她还想听听他们爷俩儿是有什么办法呢!
“和好是不可能的,姮娘妹妹那日说的很清楚,从今以后,她们祖孙与我们家再无干系,让我们好自为之。”阮连溪吃着饼子和白菜炒萝卜,他一点不想去面对阮姮,他们家已经够对不起姑奶奶和阮姮的了。
“事关你弟弟前程,咱们哪里敢冒这个险呢?怎么着也得让阮姮和老太太原谅咱们,以防他们日后让县太爷给你弟弟穿小鞋吧?”王文秀最在乎的就是阮子轩,她还想像狄太夫人一样当太夫人呢!
“阮姮不是这种人。”阮连溪眉头皱了一下,不喜欢他娘总这样诋毁阮姮,毕竟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是同仇敌呢?
再者说,他那个弟弟在私塾并不是拔尖儿的,明年秋闱还不知道能不能中举人呢!
就算能高中,也不一定能去帝都考上贡士吧?
既然如此,读书下去也不一定做官,还读书干嘛?
“我觉得溪儿说的对,阮姮不是这种会背后捅刀子的人。”阮信虽然很不喜欢如今的阮姮,可也不得不说,如今的阮姮爱憎分明,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王文秀气的不说话了,这爷俩儿都是喝了阮姮的迷魂汤了吧?也不瞧瞧阮姮做的这些事,是个好人做得出来的吗?
把人家赵婆子弄去坐大牢,把人家儿媳妇嫁出去,连人家孙子都成别人的儿子了!
前段日子更过分,找不到免费劳力,就逼着村里的一些小伙子去干活,虚伪的说什么人家不务正业,就会在村里偷鸡摸狗,为祸乡里!
前几日赵莲心出嫁,阮姮又让龙苍昊抓了不少人去山上搬石头了,这和横行乡里的恶霸有什么分别啊?
“娘,你对姮娘有偏见是你的事,请不要把好好的事,全说成是坏事行吗?”阮连溪也是被他母亲唠叨烦了,阮姮做的那些是恶事吗?他怎么看着是好事呢?
“你是不是还想着你的好表妹?”陈清露脸色阴沉了下来,阮连溪对阮姮的心思就差摆明面上了。
“你胡说什么!”阮连溪气的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当初娶她的时候他就和她说过,他们不要管别的事,把自家日子过好就够了。
可这些年呢?陈清露越变越无理取闹,他天天不是去镇上打工,就是在田里劳作,他回村后连个门子都不串,这些年朋友也没有了,她还想怎么样?
陈清露也被吓了一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望着阮连溪也拍桌子说道:“你自己放不下阮姮,你还怨我……”
“陈清露,你要我说多少遍!姮娘是我妹妹,我没有对她有过龌龊的心思!”阮连溪气的拍桌而起,眼睛也是怒红了,转身就出了门去。
陈清露也捂着脸哭着跑出去,回了他们两口子的屋子里去了。
王文秀气的咬了咬牙道:“这个阮姮就是个扫把星,不出现在咱们面前,也能把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