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姮的脸更红了,也是娇嗔骂一句:“禽兽。”
“你不会希望我禽兽不如。”龙苍昊笑得温柔,也邪魅。
阮姮只要望着他的眼睛,就会莫名的心如鹿撞,好似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
嗯,这是一双温柔起来,能勾的神女也动凡心的眸子。
“阿姮,岁岁年年,朝朝暮暮,你我何时能坦诚相见呢?”龙苍昊用着低沉沙哑的声音,温柔深情的唤着她的名字,眸光如火般灼热逼人。
阮姮望着这个耍流氓也很文化的男人,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羞涩一笑:“听清楚了吧?”
“嗯。”龙苍昊有些激动,握着她白嫩的小手啄一口,灼热的眸光里盛满了笑意。
“唔……”阮姮猝不及防又被他轻薄了。
李六奇有点好奇想偷听,却忽然被闲来无事的凤鸣竹给拽走了。
“诶?”李六奇觉得他刚要听到一场好戏,就被凤鸣竹这个书呆子打断了。
凤鸣竹拉着李六奇走了很远,蹙眉严肃对他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君子当坦荡荡,李兄此等行为太卑劣!”
李六奇望着这个义正严词训斥他的书呆子,他缓缓抬起手,勾唇对凤鸣竹一笑:“凤兄,你是不是想断袖啊?”
凤鸣竹如握烫手山芋的松开手,负手背后,白衣儒雅道:“李兄,此等玩笑不可开,苎萝姑娘会当真的。”
李六奇见凤鸣竹一脸紧张模样,他存了逗弄这书呆子的心思,一步步把人逼到墙角,一手抬起撑在墙上,与凤鸣竹对视一笑:“凤兄,你虽然瘦了点儿,抱着可能有点硌手,可是这腰……啧啧啧!真是细啊~”
“冷、冷静!”凤鸣竹眼神惊恐的看着李六奇……身后,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李六奇一见凤鸣竹闭上了眼睛,眉毛一挑,嘴角一抽,不是吧?这人以为他真想对他做什么不成?
开玩笑,他喜欢肤白貌美的女人好吗?对和自己一样一马平川的老爷们儿可没兴致。
“李六奇,我没想到你竟有如此癖好,失敬了!”苎萝气的面上通红,转身就走了。
“诶,苎萝……”李六奇一回头见苎萝已经被气走了,他忙收回手就去追人。
凤鸣竹背抵在墙上,抱臂无奈的摇了摇头:“明明是两情相悦,为何偏要如此嘴硬呢?”
“凤夫子,您不喜欢苎萝姐姐吗?”张忍冬路过,刚好看到这一幕,有好奇。
凤鸣竹看向这个刚来有点胆怯,如今变得开朗许多的小姑娘,勾唇一笑:“小丫头,你苎萝姐姐看上的是六奇哥哥,可不是夫子我。君子不强人所难,亦不可夺人所爱,明白吗?”
“谢夫子教诲!”张忍冬受教的对凤鸣竹拱手一礼,也就告退了。
凤鸣竹望着这个小姑娘的背影,真的是一个让人意外的孩子。
张忍冬的改变来自于阮姮灌输她的观点,她想要成为阮姮这样的女子,第一步就勇敢改变自己,让昨日的自己死去,今日的自己重生。
李六奇去追了苎萝,也不知追没追得上。
凤鸣竹一个人孤独寂寥的走出天河私塾,负手伫立在叮咚小溪边,冰未融化尽,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