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连溪忙拉了阮姮就走,去晚了,他怕他妹妹的命就没了。
龙苍昊跟了上去,苎萝和李六奇也跟了上去。
这下没人烧火了,李素娥只能勉为其难喊了溪峎来烧火。
溪峎还有些不情不愿,也是李素娥这些日子对他太凶了。
阮老太太在堂屋里看孩子,顺便偷点嘴吃。
“太奶奶不能多吃甜食,对身体不好哒!”阮萌可爱的小脸严肃的盯着阮老太太,好似个小大人在管教孩子。
阮老太太把手里的蜜翻花放下了,接过龙宝递来的八宝粥,喝的没滋没味的。
“太奶奶,您要保重身子,等我以后娶了媳妇儿,有了儿子,您可就是老祖宗了。”龙宝小大人似的劝慰着阮老太太,还拍了拍她老人家的肩。
阮老太太撇嘴看了龙宝一眼:“你娶媳妇儿?呵呵!老太太我能等到牙掉了。”
“不会的,等我十五岁就给您老娶个曾孙媳妇回来,十六岁就给您老弄个玄孙出来!”龙宝脸郑重严肃道。
阮老太太怀疑的看了这小子一眼,她才不信他的鬼话,这小子嘴里如今可没几句实话,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阮萌也不明白哥哥在说什么,她在偷吃冬瓜糖……
“萌萌!”龙宝回头一声喊,阮萌小嘴叼着冬瓜糖呆掉了。
……
另一边,阮姮已经跟着阮连溪来到了家里,也为阮妤看了伤势,是真的失血过多,一心求死。
王文秀一听阮姮说女儿是一心求死,便是坐在床边哭天喊地起来。
阮姮只用了随身带的金疮药为阮妤包扎好伤口,又问他们要了笔墨纸砚,开了一张方子给他们,淡冷道:“你们可以上山找胡庸抓药,或者去别的村找大夫抓药,看了这个方子,大夫自然会知道是治什么病的。”
阮姮开方很严谨,字大而密集,绝对不给人钻空子的机会,最后还盖了一个印章,刻的就是“阮姮印”三个字,绝无人可以冒充。
阮连溪接了方子,也没有挽留阮姮,因为在他看来,阮姮能跑一趟已是宽宏大量,为了避免他们之间出现误会,她开方都不给抓药。
“她这是什么意思?见死不救吗?”陈清露很讨厌阮姮,自从回到天河村,她耳朵里听到最多就是阮姮多能耐,阮姮多厉害,阮姮真聪明,等等。
听得她,耳朵都长茧子了!
“我去找胡大夫抓药。”阮连溪早已是懒得多言语与陈清露争执阮姮的事,他越是为阮姮说好话,陈清露就越是疑心疑鬼,他不想再为了这些事,闹得家无宁日了。
陈清露这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气的她生了一顿闷气,带着孩子就回他们屋里去了。
王文秀还在哭天抹泪的,见阮妤脸色苍白的昏迷不醒,她抬袖擦着眼泪,转头看向阮信道:“当家的,不然……咱们就别逼妤儿了吧?这孩子从小就倔强,我怕这样下去……咱们真会失去这个女儿。”
阮信坚决的摇了摇头:“不行!明年子轩会再次秋闱,若是这时候家里捅出去这种丑闻,子轩一定会受影响,到时候……子轩可能就止步于秀才了。”
王文秀是心疼女儿,可她更心疼儿子。
阮信望着昏迷不醒的女儿,咬了咬牙说道:“这几日别给她吃太多东西,把她绑住,一到日子,立即送上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