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瓦片踩烂的声音传来……
阮老太太骤然睁开眸子,一手拍桶沿而起,
拿了衣架上的明衣,穿身上就飞了出去。
阮姮身上都被水花溅湿了,手里还拿一个手巾板,唉!
“你个老色鬼!不要脸!偷看我一个老太太沐浴!”阮老太太这暴脾气,穿着明衣就和易衡打起来了。
易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根本什么都没有看到,就是听见老太太说洗澡的事了。
阮姮跑了出去,仰头无奈喊一声:“奶奶,你您要是生病了,我可给您熬最苦的药汤喝了啊!”
阮老太太一听喝药,立马就飞身下去,自己乖乖冲进了浴房,那叫一个腿脚利索。
易衡也飞落地面,松了口气,这老太太武功路子也是太奇怪了,他怎么都看不出是何门何派。
阮姮气的叉腰看向易衡道:“我说老头儿,咱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能不能别总干这种为老不尊的事?”
易衡觉得他是奇冤,想上前和阮姮解释……
阮姮转身回了浴房,挥挥手道:“您老走吧,小心老太太真宰人了。”
“你能不能让苎萝放了蝶舞?”易衡还是开了口:“你有什么条件,尽可提。”
“蝶舞?”阮姮一脚踏上台阶,又转身看向易衡,不明所以的问:“谁是蝶舞?”
易衡想阮姮还不知他小徒身份,便把今日白天发生的事,与阮姮说了一遍,把自己说的特别无辜。
“苎萝抓个姑娘做什么?总不能是要当压寨夫人。”阮姮对这事也是想不通了。
易衡也想不通,苎萝抓蝶舞做什么?蝶舞就一个老实孩子。
“行了!你先回去吧!明儿个我去天河私塾问问苎萝,想来她不会对一个姑娘家做什么。”阮姮一挥手,也就进了浴房。
朝雨在天河私塾看着,不可能让苎萝胡来,苎萝对朝雨也有几分敬重之心。
易衡伸手想再求求阮姮,却见西偏房走出来李素娥,他也就尴尬的咳一声走了。
李素娥让龙宝看着妹妹别掉床了,便去了浴房,把白日发生的事和阮姮细说了一遍。
“我就说,苎萝怎会平白无故抓个小姑娘,原来又是这老不修作死!”阮姮都不知道说这老头什么好了,不过……易衡去天河私塾做什么?
“我也觉得易衡乍然去天河私塾太突兀了。”李素娥不是寻常女子,想事自然不会只看表面。
易衡说是去看龙宝和阮萌,可他当时似乎更在乎溪峎,她应该不会看错,易衡看溪峎的眼神……很奇怪。
“冲溪峎来的?”阮姮眉头一皱,转头问道:“昊哥人呢?”
“出去了。”李素娥说:“送了萌萌就走了。”
“应该是去天河私塾了,等他回来我问问他,娘先去找衣裳,奶奶洗完您洗吧。”阮姮为老太太搓了胳膊可前胸后背,就把手巾板给老太太了。
“嗯。”李素娥也没有多嘴问,转身出去了。
龙苍昊是去了天河村,他找苎萝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