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姮从蝶舞口中得知,易衡就住在镇上的灵溪客栈上房,并没有去租,或者买什么宅子。
阮姮没有要跟去了,让龙苍昊自己去查查,今儿个她好好给孩子们上堂课,孩子们说想她了。
龙苍昊孤身到了灵溪镇,也真在灵溪客栈打听到了易衡是住在这里,可人出去了,他只能在大堂一个角落里坐等。
因他所在的桌位偏僻,倒没有人注意到他。
有两个人在不远处一个桌子上坐下来,让伙计给上壶茶解解渴,就说起了近日的新鲜事儿。
“真是让人意外,曾经县丞家的小姐,竟能干出这种事来。”说话的男子三十岁上下,一袭藏青色布衣,看着倒是个端正人。
“有其父必有其女,她父亲其身不正,上梁不正下梁歪,女儿又能正经到哪里去?”一名穿褐色布衣的男子不屑道,还抬手摸了一下小胡子,有点流里流气的。
伙计送上一壶茶来,斟茶两杯,有些好奇的问:“这王家小姐又怎么了?小的也想听个笑话乐呵一下。”
二人端杯喝口茶解解渴,藏蓝色布衣男子看向伙计道:“王家小姐诳了县令家公子去了家偏僻客栈,在房间熏香里动了手脚,本想……嗯哼!你懂吧?就是想生米煮成熟饭,让县令公子不得不纳她为妾。”
“哦,好毒的毒计,好蠢的人。”伙计听来往客人说过不少事和人,就这位王家小姐蠢而不自知了。
“可不是!”褐色布衣男子一拍桌道:“你说你心思歹毒就歹毒吧!你倒是能一计得逞啊!结果是一次一次闹笑话,这回好了,自荐枕席没有算计到人家县令公子,倒是把自己便宜一个老色鬼了!”
“什么老色鬼?”伙计来了精神,这种丑闻谁不喜欢听啊?
三个人交头接耳小声说起来,龙苍昊耳聪目明倒也听见了。
没想到王玉蓉千般算计,万般计谋,却是人算不如天算,她终是黄粱一梦终成空。
如今,丢了清白,若是不嫁那年过五旬的商人,她这一辈子还不知道沦落到怎样一个坏下场。
易衡倒是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一进客栈,他便发现了龙苍昊。
龙苍昊放下茶杯,起身走了过去。
易衡没有说话,转头看了龙苍昊一眼,便负手向二楼走去了。
龙苍昊放下茶钱,跟了上去。
褐色布衣男子看着龙苍昊的背影,好奇问:“这是什么人,打扮的奇奇怪怪的?”
伙计又为他们斟茶一杯,笑说:“他是谁,二位可能不认识。可他夫人,却是咱们灵溪镇辖下第一女村正。”
“阮村正!”二人异口同声一声惊讶,转头看向了二楼。
伙计也去忙了,顺便给二楼的易也送一壶茶去。
易衡带着龙苍昊进了房间,关上了门,坐下来后不问自招道:“苎萝和李六奇的事,是我做的。”
龙苍昊没有冲动出手,而是望着易衡苍老的侧脸问:“为何要这样做?他们与你无仇无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