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名小妾也跑了,如果二姐把账房搬空了,她们岂不是以后跟着老爷也只能和西北风了?
“你不过就是区区一个大夫,治你的病,救你的人,尽你的本分就是!过问主人家的家事,你当你是什么人了?”一名身着橙红罗裙的少女,在她爹走后,上前就要赶阮姮走。
“都吵吵什么?”一名看起来颇为威严的嬷嬷走出来,神色淡冷看向少女道:“六小姐,夫人刚生产完,你在这里大呼小叫,就不怕惊了夫人和小少爷?”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不恭不敬!”六小姐很骄横,一把甩开了去拉她的姐姐的手,冷笑看着对方道:“不过是狗仗人势的东西,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这位嬷嬷也是绝了,对六小姐回以冷笑道:“我就是狗仗人势了,你又奈我何?从今往后,这府里我家夫人说了算,六小姐以后也要多看我这个狗东西的脸色过日子,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你!”六小姐怒极,就想让丫鬟上去掌掴这个老东西!
这位嬷嬷走过去,恭恭敬敬向阮姮行一礼:“多谢阮大夫救我家夫人和小少爷性命,无以为报,老奴向您磕头谢恩了。”
“嬷嬷快起来,折煞我了!”阮姮就是一开始被齐老爷保小弄得心气不顺,才会看什么都不顺眼,多说了两句罢了。
嬷嬷被阮姮扶起来,又笑容和蔼的行一礼:“我随我家小姐姓,阮大夫叫我柳嬷嬷即可。”
“柳嬷嬷。”阮姮颔首浅笑,叮嘱了柳嬷嬷一番,这一个月照顾好夫人,不可让伤口沾水,也要观察着别发炎了。
药她会留下来,就是平常他们需要多注意一下。
“多谢阮大夫提醒,我会好好照顾我家小姐,好在如今天凉了。”柳嬷嬷很感激阮姮,没阮姮,小姐就没命了,哪里还能顺利生下小少爷?
阮姮笑了笑,让柳嬷嬷去照看齐夫人,她坐下来继续等陆持平抓药回来。
“师傅,我什么时候……”司阿吾喂阮姮斟茶一杯,有点想问问他什时候可以拎刀啊?
“回头买几斤猪肉回去,你们好好练练刀功,练好了刀功和缝合术,再说拿活物练习的事吧。”阮姮越是喝茶,越是心里烦躁不安,陆持平不会真出事了吧?
六小姐她们被柳嬷嬷赶走了,就像柳嬷嬷说的,她就是狗仗人势了,这群小姐又能拿她如何?
她家少爷是这家未来的主子,这群小姐以后要靠着她家少爷这棵树,她就是奴大欺主了,又如何?
司阿吾老实的很,他师傅喝完茶,他就斟一杯。
又碰上个实在丫环,她是开始添水,后来直接一壶茶一壶茶泡着送来了。
阮姮喝一口茶,看一眼月亮门,不知不觉喝太多,有点……她回头看向司阿吾,神色隐忍的问:“我喝了多少壶茶了?”
司阿吾仔细算一下,回答道:“师傅,您喝了五壶茶了。”
“你养鱼呢?”阮姮要被这蠢徒弟气死了,起身忙去找人打听茅房在哪儿。
丫环领着阮姮去了后院,后院是夫人用的茅房。
阮姮去茅房解手后,回来后,还是没见陆持平,她这就等不下去了,带着司阿吾就走了。
柳嬷嬷一听丫环说阮姮走了,她就忙追了上来问:“阮大夫,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