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清早,阮姮刚到医馆,又看到了一瓶花,今儿个变成了山茶花。
瓶子也变了,换成了白玉瓶。
今儿个花不多,就一瓶而已。
“诶呦我就去了!”阮姮盯着这瓶花,真是牙疼了。
“师傅,情诗。”易鹿有激动了,今儿个的红色花笺上还印着鸳鸯戏水呢。
“东园三月雨兼风,桃李飘零扫地空。唯有山茶偏耐久,绿丛又放数枝红?”阮姮一手捂脸,牙都酸了。
“这谁啊?如此的不要脸,连有妇之夫也勾搭。”李六奇今儿个也在,他受伤了,昨夜苎萝不知道做什么梦,一脚把他踹下床,他额头磕地上,撞肿了。
“幸好咱家卧房铺了地毯,不然,就你们这细皮嫩肉的,非得磕的头破血流不可。”苎萝为李六奇擦着药酒,她已经让人从县城送一条羊毛毯来了。
唉!可不能再把他磕坏了,毁容咋办?
“这怪得了我吗?”李六奇觉得他倒霉透了,半夜睡得正香,苎萝一脚把他踹飞出去,差点没摔死他。
“我也觉得这人不要脸,我都仨孩子的娘了,他咋还能干出……太不要脸了!”阮姮让易鹿把花丢了,玉瓶卖给林枫去。
林枫有钱,也爱玉。
“师傅,这挺好看的,买了太可惜了吧?”易鹿是不懂好东西,可这玉瓶上还雕刻着喜上眉梢呢,多好看啊?
“如果这人能不要脸的送第三次花,回头的瓶子就送给你。”阮姮觉得易鹿拿着玉瓶没有用,一个弄不好碎了,他还得心疼呢。
“诶!谢谢师傅!”易鹿高兴向阮姮一鞠躬,抱着玉瓶就开心的飞起来跑出了医馆。
“师傅,我也想要瓶子。”艾豪也觉得这瓶子好看,可以留一个当聘礼娶媳妇儿。
“嗯,如果这人缺心眼儿的一直送花来,你们七个一人一个瓶子,留着给娶媳妇儿下聘。”阮姮低头坐着药膏,龙苍昊今儿个幸好不在,去灵溪镇上准备溪峎给她婆婆的聘礼,以及她婆婆需要准备的嫁妆了。
“那我希望这人对师傅您的爱慕,海枯石烂,至死不渝!”艾豪个没人性的,为了瓶子,完全不在乎他师傅的名节了。
阮姮没有搭理他们,埋头继续做药膏。
“你师爹要是知道你有此心愿,一定把你吊柿子树上……嘶!赏给山雀做冬粮。”李六奇额头还是有点疼,昨夜上了药,也没管用。
艾豪乖乖去背《神农本草经》了,回头师傅考核起来,他过不了关,他爹又得揍他了。
龙苍昊回来后,得知又有人给阮姮送花,他这醋坛子可是彻底打翻了。
“我帮你捉这个登徒子,太无耻了!”李六奇非常讲义气,也是真想知道谁狗胆包天,敢招惹阮姮这个母老虎。
苎萝也懒得理他们,她趴桌上和阮姮八卦起来,无非就是彩云还不死心追朝雨的事。
“她也在接近奶奶,可也不知道怎么了,无论她用尽一切办法,奶奶就是稳如泰山,她一点都想不起以前的事了。”阮姮觉得老太太是忽然……就把记忆完全封印了。
狄太夫人也于今早走了,他们要送人回去,狄太夫人说带了侍卫,如今玉京县也太平,便没有他们送。
可苎萝还是暗中派人互送,他们回去的急,也为了让狄安绍他们三个好好读书。
当然,蓝秋韵和狄雪初也要为狄安绍和古清绝准备冬衣。
“看来,奶奶是不愿意……”苎萝话没说完,就有人急匆匆跑来了。